殺害紫竹的家人?”
“當然是……”
“四夫人,在下並不是問,你推測是誰,而是……”
“我知道。”呂氏一臉不屑,“她當然不會自己動手,所以鬼鬼祟祟找了一個傻子……這事大伯最清楚了,不如你問大伯吧。”
聽呂氏提起陳五,沈君昊朝房門看了一眼。他讓雲居雁再查一查陳五的底細,也不知道她查得如何了。不過陳五既然是幕後之人安排的,想來幕後之人一定考慮得十分周詳。只是若說紫竹是受呂氏指使,意圖毒死沈君燁,原因是想陷害雲居雁。這個動機為免太牽強了。一定還有什麼他和雲居雁不知道的事。
須臾,在呂氏的堅持下,陳五被帶入了正屋。按照雲居雁得到的訊息,陳五應該有二十多歲了。可是在沈君昊看來,他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一臉稚氣與惶恐。他記得雲居雁告訴他,因為一場高燒,陳五的反應比正常人慢,只是在前院負責灑掃。
沈君昊不明白,幕後之人怎麼會選上陳五。僅僅因為呂氏出銀子安葬了他的父母,還是因為他智力低下,容易控制?他朝呂氏看去。他相信呂氏早已不記得陳五和他的父母了。
大概是陳五不認得沈滄,他朝著沈倫和沈佑行了禮,結結巴巴喚了一聲“大老爺,四老爺”,高興地叫了一聲“四夫人”,最後對著沈君昊叫了一聲“大爺”。又呆愣愣地看著沈滄。
呂氏根本未察覺不對勁,對著陳公公說:“公公,你可以問問他。到底是受何人指使。”
不待陳公公提問,陳五趕忙回答:“奴才是受大奶奶之命給那些人端水的。”
“父親,您聽到了。”呂氏抬頭看向沈滄,“他這樣的人,根本不會說謊,不像有些人,笑裡藏刀,綿裡藏針,人前一套人後又是另一套。”
陳公公低頭看了一眼呂氏,又瞧瞧沈佑。挑了挑眉。
沈君昊心中奇怪。呂氏再蠢,也不該絲毫未察覺不對勁。沈滄亦覺得奇怪,深深看了呂氏一眼,對沈倫點點頭。
沈倫會其意,對陳公公說:“公公,你過來之前。我也正在審問這個奴才。他雖堅稱是受居雁指使,其他的卻一句都說不上來。”
“大伯,有這句話難道還不夠嗎?你還希望他說什麼?”呂氏反諷。
“四弟妹,他既然說是受居雁指使,總該說出居雁是如何指使他的,在哪裡指使他的,他又為何會答應吧?”
“大伯,難道你看不出他是一個傻子嗎?傻子哪裡懂那些,自然只知道是誰讓他幹活。這大概就是有些人高明的地方吧?”
除了沈佑,每個人都把目光落在了呂氏身上,揣測著她是真蠢,還是有其他的後招。
沈倫想到雲居雁在第一時間就派人盯著陳五,直至他派人把陳五抓起來,他相信陳五並沒接觸過他人,心中篤定不少。他懶得與呂氏爭執,對著陳公公說:“公公,哪怕他真是受居雁指使,也勞煩您把這些事情問清楚。”
“真的是大奶奶吩咐小的,我沒有騙你們。”陳五再次強調。
“既然你說是你的大奶奶吩咐你的,那麼她是親口吩咐你呢?還是讓別人傳話的?”陳公公詢問。
陳五想了想才回答:“是大奶奶親口吩咐我的,還說讓我不要告訴其他人。”
這話終於讓呂氏輕輕皺了皺眉頭。她朝沈佑看去。沈佑對著她微微點頭,示意她稍安勿躁。
陳公公離他們最近,看得十分清楚。想著皇帝說,他應該“順勢而為”,他再問陳五:“那你家大奶奶是在哪裡吩咐你的?”
陳五看看陳公公,閉嘴不答,又轉頭看看呂氏。
呂氏怒道:“你看我幹什麼,實話實說就是。”
“哦哦!”陳五連連點頭,對著陳公公說:“反正就是大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