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心翼翼,永遠讓自己處於被動。他沉著臉說:“我知道你心裡所想,這一次。看在瑾瑜的份上,我就依了你,但是下一次你必須擔起屬於你的責任。是你自己對我說,為了能夠站在君昊身邊,你願意做任何事。”
雲居雁急忙點頭稱是。沈滄因為沒看到沈謹瑜,無精打采地讓她先回去,又說等章氏過來向他請安,他會指派有經驗的嬤嬤給她,陪著她在暨陽養胎。
雲居雁慶幸事情很順利。但她馬上又想到了另一樁難題。抬頭看了看沈滄,她相信他不會喜歡她接下去說的話,但為了兒子,她儘量用和緩的語氣說道:“祖父,在永州的時候,我曾聽莊子上的農戶說。他們把兒子取名阿貓阿狗,其實為了孩子能夠健康長大。民間有個說法……”
“你什麼時候學得像那些無知婦孺一般了!”沈滄不悅地打斷了她,臉上卻顯出了幾分懊惱羞愧之色。關於沈謹瑜“命好”的傳言,他當然是知道的,他更加明白這事對曾孫來說是一個負擔,且源頭是他。
雲居雁低頭立在沈滄面前,等待著他的結論。
片刻,沈滄低聲說:“再過一些日子就是太皇太后的生祭。我會進宮一趟。”他的言下之意,他會藉機引開眾人的注意力。
雲居雁低聲向沈滄道謝,突然想到了禁酒令。她不記得確切的日子,但前世的時候,差不多也是在太皇太后生祭前後,皇帝放開了葡萄酒的禁令。難道這就是契機?
雖然雲居雁不缺銀子,但銀子不嫌多,禁酒令一旦放開,她的葡萄酒庫存雖不多,也能賺不少銀子。眼下她無法得出確切結論,只能按捺下小心思,向沈滄辭行。
走出了楓臨苑,雲居雁又覺得不放心,於是又先後去了楊氏和趙氏那邊,暗示她們章氏已經懷孕,而她也告訴沈滄,她無暇照顧章氏。楊氏和趙氏自然知道她的言下之意。其實就算沒有云居雁的暗示,她們也知道沈君燁很不得沈滄喜愛,根本不可能主動把燙手的山芋接到自己手中。
辭別了趙氏,雲居雁在晚霞中望著四房的院子。
這些日子,沈佑和沈君燦依然故我,似乎想把“爛泥扶不上牆”演繹出精髓。沈滄根本懶得理會他們,只要他們不出門,由著他們在自己的地方胡鬧。不過若是鬧得過分了,是打是罵,都不會手軟。因此,總體而言,沈佑父子再荒唐,一切都在眾人可接受的範圍。
不過雲居雁總覺得沈佑對沈君燁有著非一般的感情。這種畸形的父子之情很可能是隱患,甚至像定時炸彈一般,隨時隨地被觸發,或者被幕後之人利用。最讓她介意的,她和沈君昊至今都不清楚兩位當事人是否知道他們是親生父子。她想知道他們真實的想法,但苦無辦法。她總不能不擇手段地找個女人對沈佑使美人計。
雲居雁輕輕嘆氣,轉身回凝香院。她才走到院子門口,香櫞迎上前,輕聲告訴她,沈君昊已經回來,但心情不太好。據長順說,他剛收到章巍的書信。雲居雁意識到永州那邊並不順利。
果然,讓沈君昊心情欠佳的原因,的確是那件事。
按章巍所言,這一個月多來,他一直與主動接觸他的人虛以委蛇,試圖順藤摸瓜,找出幕後主使。其間他不惜讓雲堇誤會,可不知道對方從哪裡看出了破綻,突然間就銷聲匿跡了。
雲居雁由此想到了先前接觸過呂師傅父女的人。那些人也是在突然間就消失了,彷彿壓根不存在一般。
“如果是幕後之人授意拉攏三妹夫,那麼他不是對我們瞭如指掌,知道三妹已經與我們提及這事,就是他十分謹慎小心,凡事都不會冒風險。”這是雲居雁想到的唯二可能性。
沈君昊蹙著眉頭,輕輕點頭。他與章巍接觸不多,但他相信他不會留下大的破綻,一定是對方意識到了什麼,選擇放棄章巍這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