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嘆息,又從頭到尾仔細思量整件事的經過。忽然間,他意識到,沈佑可能正在把呂氏往死路上推,但他的動機是什麼?因為大黃是他的,他需要一個人頂罪,亦或是他為了其他原因要藉助這次的事,殺了呂氏?
在沈君昊眼中,呂氏不值得同情,自他和雲居雁成婚以來。呂氏處處針對雲居雁,但是如果沈佑就是幕後之人,他懷疑殺妻的背後有更大的陰謀。
一旁,陳公公對紫竹一家根本沒死的事詫異萬分。昨晚皇帝很清楚地告訴他,一定要一口咬定紫竹家人的死是雲居雁心虛的表現。他很慶幸呂氏代替他說出了紫竹一家的死訊,但與此同時他也知道。自己恐怕無法完成皇帝交代的事了。既然如此,他唯有按照皇帝說的,儘量拖延時間,把事情鬧大,就算不能讓沈滄顏面掃地,也要給他添堵。
主意已定,陳公公輕輕咳嗽一聲,清了清喉嚨,對著沈滄說:“王爺,既然大家各執一詞,不如看看紫竹和她的家人是怎麼說的,再找大奶奶的丫鬟問一問。”
“陳公公,你有所不知,紫竹早就死了,而居雁的丫鬟,一早就離開京城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呂氏陰陽怪氣地說著,可注意力卻大半都在沈佑身上。
這麼多年來,雖然她總是勸自己,她的未來不在丈夫,而在兒子;雖然她一直對自己說,那些狐狸精再嬌媚,只有她才是正經的沈家四夫人,可是哪一個女人不想得到丈夫的寵愛?這兩天,沈佑對她溫存體貼,就連昨晚在床第618章。
沈佑一聽沈君昊的話,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君昊,四叔父知道你對祖父一片孝心,但他們不過是府上的兩個下人,如何能勞煩陳公公大張旗鼓地把他們分開審問?”
沈佑說得太快,屋子裡的人都感覺到了異常。今日,從他和呂氏進屋,他就特別沉默,之前大半的話都出自呂氏之口。
沈君昊細細回味沈佑的話,馬上意識到,沈佑不希望青紋和下毒的人被分開審問。自從紫竹在青紋的房前出現,他為了以防萬一,派人時時刻刻在青紋那邊守著。
四叔父希望他們一起被審問,難道是想給他們串供的機會?
沈君昊問著自己,朝沈倫看去。之前雲居雁已經告訴他,欲把紫竹一家滅口的雜役名叫陳五。他雖算不上痴傻,但反應比一般人慢很多。沈倫已經拷問過陳五,陳五什麼都不願意說。據說陳五的父母是呂氏出錢埋葬的。他們的死似乎也和呂氏有某些關聯。因為陳五一家只是下等僕役,之前並沒有人注意過他們,因此雲居雁在短時間內無法確認當年發生過什麼事。
沈倫感受到沈君昊的目光,又看到沈滄確實一臉疲色,不耐煩地對沈佑說:“四弟,你想如何便如何吧,不過父親的身體剛剛好些,確實受不得累。君昊,扶你祖父進去歇息。”
沈君昊急忙應諾,在沈滄說話前一步走到他身邊,低聲說:“祖父,事情有些不對勁,不如先緩一緩。”
沈滄自是發現了沈佑的反常,再加上他也確實累了,遂對著陳公公說,他認同皇上所說,一定要把真相查清楚,因此他想休息一個時辰,再和陳公公一起審問青紋和陳五。
陳公公知道整件事再難和雲居雁扯上關係,唯有執行皇帝的第二個命令,儘量拖延時間。因此他趕忙附和沈滄的話,連連說,皇上想把事情查清楚,也是顧念與沈滄的叔侄之情,皇上當然不希望沈滄受累,影響了身體康復云云。
沈佑見事情已成定局,心中焦急,又看呂氏或多或少對自己生了懷疑,唯有點頭,打算在私底下安撫了呂氏,再繼續下半場。
眾人各懷心思,沈佑與呂氏出了房門,沈倫陪著陳公公去偏廳稍坐,而沈君昊則與沈滄進了內間。
“你想對我說什麼?”沈滄有氣無力地問。
“祖父,您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