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沈君昊和雲居雁都說懵了。沈君昊率先反應過來,冷聲說:“四叔父,就算您是長輩,也不可以信口開河,胡言亂語……”
“我哪裡信口開河了?”
“四老爺,這邊請。王爺正等著您。”一旁的管事急忙隔開了沈佑和沈君昊,對著沈佑指了指正屋。遠處的迴廊上,已經有人探頭探腦。沈佑此舉根本就是讓別人看笑話的。
沈佑還想說什麼,正屋的房門已經開啟了。來人嘴上雖是“請”沈佑正屋,但語氣十分強烈,根本就是不容分說趕他入內,顯然是奉了沈滄的命令。
正屋內,沈滄看著沈佑一步步走向自己,氣不打一處來。他雖然聽得不真切,但隱約知道怎麼回事。“你到底有沒有腦子?”他厲聲責問。
“父親,她……”
“不要叫我父親!”沈滄恨極。他怎麼會生出如此蠢笨不堪的兒子?
沈佑跪在地上,不敢言語,臉上卻滿不是不服,時不時瞥向沈滄的目光滿是指控,似乎在控訴沈滄的偏心。
沈滄心中不耐煩,深吸一口氣,不容置疑地說:“本來我叫你過來,是要你們準備向雲家二房提親……”
“父親,我聽說……”
“閉嘴!”沈滄喝止了他,沉聲說:“你們只有兩個選擇,要麼去向雲家提親,要麼以後都別叫我父親。”
“父親!”沈佑錯愕地瞪大眼睛看著沈滄,彷彿不認識他一般。慢慢的,他的臉上浮現不甘,怨恨與不可置信。“父親,就因為我當年做錯了一件事……”
“你還有臉和我提當年?”說話間,沈滄枯瘦的手指'
沈滄沒有理他繼續說道:“四房的所有下人都必須觀刑,再告訴他們。若是再有下次,先剪了舌頭,再當場杖斃。”
“父親,兒子剛才只是信口胡說……”
“信口胡說?”沈滄冷哼,“你是五歲的孩童嗎?”
“父親!”沈佑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沈滄心中更是不悅。“你要哭,就給我滾遠一點。”
“父親,您不能如此偏心!”沈佑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突然間抬起頭,梗著脖子控訴:“大家都知道君燁的病情何以反反覆覆。你不能假裝不知道,故意偏袒她。”
“你到底是說說,我偏袒了誰?”
“父親!”沈佑痛哭流涕,跪著上前,抓住沈滄的褲腳哀聲說:“本來兒子一直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是您看,她先是害了君茗,緊接著又逼走婆母……”
“嘭!”
沈滄重重一腳踢在了沈佑的胸口。“你到底有沒有腦子?”
“父親!”
沈滄不理沈佑的叫喚,一字一句說:“我最後再說一次,你要麼安安分分做你的四老爺,牢牢記住,居雁是長房的嫡長媳,是沈家未來的宗婦,要麼你們就搬出府去獨過,我就當少生你一個兒子。”
沈佑一臉驚愕地看著沈滄。這是他第一次聽到要把他逐出家門的話,十多年前,沈滄再生氣,也不過是把他打了一頓。他的嘴唇動了動,終究沒敢說話,只是用憤懣地眼神看著沈滄,彷彿在控訴沈滄,寧願幫著外人,也不幫自己的兒子。
沈滄不耐煩與他多說,喝問:“都聽明白了嗎?聽明白了就給我滾出去!”
待到沈佑離開,沈滄疲憊地閉上眼睛。他當然知道沈君燁的情況很奇怪,明顯是中毒才會引起病情反覆,但是能夠單獨接觸沈君燁的,只有那麼幾個人。他相信沈君昊和雲居雁,那麼下毒的就只剩下三個大夫,兩個丫鬟,以及他的四個兒子,三個媳婦及沈繡。丫鬟和大夫都已經盤問過了,剩下的人,根本沒有理由殺害一個在沈家沒有存在感的庶子。
“他們已經回去了嗎?”沈滄揚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