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沒什麼地位。幕後之人為什麼要放一個眼線在呂氏身邊?
玉瑤答道:“大奶奶這個紫菊既然能在短時間內就讓四夫人這麼喜歡,又怎麼會在廚房呆了這麼多年,卻一直默默無聞呢?況且,奴婢隱約覺得,她剛剛是故意把四夫人叫走的,好像很不願意四夫人和大奶奶說話。”
雲居雁沉吟著點頭。紫菊的出現是在白芍死後。看起來很像是她頂替了白芍。想到這,她忽然意識到了另外一點。雖說沈家的男人中,只有沈佑最容易被女色所誘。但如果白芍的目的不是沈佑,成為他的通房就等於把自己拘禁在四房她想做什麼事,還沒有一個普通的丫鬟來得方便,除非她的目標就是沈佑。
“之前我以為她把四叔父當成入府的跳板,或許是我想錯了。”雲居雁喃喃自語,又輕輕搖頭。沈佑是沈滄最小的兒子,除了拈huā惹草,自詡風流,根本沒有半點才幹。他的幾個兒子,雖不像沈君昊那般素有紈絝之名,卻是真真正正由內而外的富三代,像足了他們的父親。沈滄死後,四房也就靠分得的財產過日子罷了,根本沒什麼可以讓人圖謀的。若說恩怨,她從沒聽說沈佑得罪過誰,而呂家,相比沈、許、蔣幾家,呂氏的孃家只能算小富之家,若不是呂氏成了沈家的四夫人,恐怕呂家連結交沈佑的資格都沒有……或許這就是癥結?
“玉瑤你讓王氏偷偷打聽一下,四嬸孃何以能夠嫁給四叔父。”雲居雁急急吩咐玉瑤。她一直只把視線放在自己和沈君昊身上,卻忘了注意其他。在沈家史氏、楊氏、趙氏,就連沈倫續娶的薛氏都是高門望族,可史氏的祖父不過是五品官,她的父兄靠著沈家才謀了閒差。就算沈佑再不得沈滄喜愛,按理呂氏是不夠資格成為沈家四夫人的。再說此前發生的種種,妁桃、白芍都與四房有關,恐怕其中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內在聯絡。
玉瑤領命而去。雲居雁看看時辰已經不夠睡午覺了,去了書房給許氏寫信。之前她沒有及時把桂枝、桂心配人因為她們是許氏選的。她本想等她成親滿一年後再做打算。如今她不打算再留著桂心了而桂枝的事,經呂氏那麼一“提醒”她必須好好對許氏解釋一下,再順便問問她為何雲輔會突然上京,而她收到了她的加急信件,又為何遲遲沒有回信。
她剛命人把信件送走,張鍇夫婦來了。與她記憶中一樣,今年確實是蝗蟲肆虐的一年。她雖一早命張鍇做了準備,但蟲害不比澇災、旱災容易控制。可相比其他農戶,他們的損失是最少的。看張鍇兩夫妻臉有憂色,她以為他們是心痛蟲災的損失,安撫道:“有些事你們盡力了就行,年景不好,怪不得任何人的。”
“大奶奶,我們都知道您寬厚,對佃戶們很是體恤,可”張鍇一臉憤憤“有人說您這是壞了規矩。”
“壞了規矩?”雲居雁莫名。
張鍇的老婆急忙解釋說,他們讓佃戶們挖水渠,之後先是掘井、造農具,後是結網防蟲害,都是雲居雁拿出的銀子,租戶們坐享其成。眼見著田地今年的收成比其他人家至少多兩成,附近的農戶不免眼熱,農戶的主家便覺得雲居雁壞了一直以來的規矩,根本就是在收攬民心。
若是隻有云居雁陪嫁的幾千畝地也就算了,影響不大,可再加上沈君昊的幾千畝地,還有啟昌侯府和雲家的田地,京城內外的閒話已經不少了。
雲居雁原本只是單純地想減少天災帶來的損失罷了,沒想到居然會有這樣的閒話。當初她吩咐挖渠掘井的時候並沒有瞞著別人偷偷摸摸進行,據說那時候還有人嘲笑她杞人憂天。事實證明她不過是未雨綢繆,那些人又覺得她在收攬民心。
“你們知道那些話是怎麼傳出來的,又是誰在傳嗎?”她問張鍇。
張鍇急忙回說,原本只是和他一樣的田莊管事在他面前說一些酸話。他按照雲居雁不與人結仇的吩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