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真誠,對著雲居雁說:“你一大早進宮,雖然宮裡一定會賞午膳,但總沒有家裡自在。我這裡也沒什麼事,你回去歇著吧。”
雲居雁知道她們不可能就這樣放過她。果然,楊氏接著開口,笑道:“大嫂,這麼快就護著自己的媳婦。我們幾個,除了你之外,可都沒有進過宮,更別說見到太皇太后了。”她是站在薛氏這邊的,這話顯然是告訴其餘二人,薛氏對雲居雁進宮這事也是十分不滿。
趙氏、呂氏當然是明白她的意思的。呂氏摸著肚子說:“二嫂,你不用說得這麼酸溜溜的,我們都知道,只要佔著一個‘長,字,什麼都是不同的。”她這話明著是對楊氏說,其實在告訴薛氏,沈君昊可是嫡長子,比她的兒子多了一個“長”字。
薛氏見呂氏的語氣重了,笑著打圓場,推說是太皇太后宣雲居雁進宮的,而沈滄正想進宮,因此才會變成沈滄親自帶著雲居雁進宮。
雲居雁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明面上她進宮的原因是太皇太后十分喜歡她做的糕點,這才叫她進去的。她不明白沈滄為什麼要兜這個圈子,如今想想,若是由沈滄以太公公的身份帶著她入宮,確實也不妥當。只是她依舊不明白,為何一定要讓她進宮見太皇太后。
她微笑著應對四個女人的話裡藏針。她不在意她們四個,她和沈君昊都不肖想沈家的任何東西,因此她只是附和她們幾人,不表態,更不得罪人,冷眼看著她們的勾心鬥角。
薛氏見雲居雁和自己一樣,儘量旁觀,說的話也是含糊其辭的,更是警惕。趁著其餘幾人說話的間隙,她問雲居雁:“是你送王爺回楓臨苑的吧?王爺可交代過什麼?”
她這話一出,其餘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雲居雁身上。她們都覺得她突然進宮見太皇太后,其後一定隱藏著什麼秘密。她們不敢質疑沈滄,但云居雁只是沈家的新媳婦罷了。
薛氏已經從沈倫那裡知道,沈滄有意把雲居雁的名字寫上族譜。她心中雖恨,但她在沈倫面前一向是賢妻,只能把恨意嚥了回去,反而勸了沈倫幾句。沈倫想想,雲居雁和沈君昊都拜過堂了,婚事木已成舟,而沈君昊畢竟是自己的長子,他的媳婦被家族承認,也算是一件好事,因此沒再多言。他絲毫沒想起,族譜之上,他的名字旁邊只有兩位史氏,並無薛氏。
當下,雲居雁照著薛氏字面上的意思,告訴她們是她送了沈滄回去。沈滄因為累了,沒讓她進屋就命她回來了。
楊氏對薛氏最為了解,馬上意識到她已經知道了什麼,只是不願意說,或者不能說。她暗暗揣摩著。趙氏和呂氏純粹是嫉妒雲居雁剛進門就有進宮見太皇太后的榮耀,酸溜溜地說她心靈手巧,知道給大家做糕點,連太皇太后品嚐到了。
雲居雁知道,所有人都在等著挑她的錯,所以昨日給沈滄做五色糕的時候,給每房都送了一小碟。此舉雖有顯擺只嫌,她們卻沒法給她扣上“不敬長輩”的罪名。
趙氏見雲居雁只是一味淺笑,她們根本不能奈她如何,而呂氏仗著自己大肚子,又是軟墊,又是丫鬟伺候著,就連薛氏對她也是客客氣氣的,心中更加不平。想想上午得到的訊息,再想想昨夜聽到的話,她用玩笑的口吻對呂氏說:“四弟妹,說起來,你應該謝謝居雁的。”
薛氏一聽這話,嘴角多了一絲笑意,面上卻攔著趙氏,言道:“三弟妹,四弟妹的家務事怎會與居雁有關,你想多了。”
除了雲居雁,其餘幾人都明白了,這是在說沈滄在昨夜訓斥了呂氏的丈夫,嚴正告誡他,不許與歡場女子揪扯不清,更不能把她們弄進府裡,或者養在外面。最後還特別表明,所有沈家子孫都必須遵守。對此,很多人都在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