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昊一副“你想得太簡單”的表情。“大皇子和二皇子之間的事,我們都不能參與。若是我們這個時候揭發出這件事,難免讓皇上覺得我們上了大皇子的船,更何況我們沒有證據。如今二皇子大有後來居上的氣勢,說不定還會被他反咬一口……”
“所以呢?”
“所以舅父會把這件事私下解決。我們仍舊置身事外,兩不相幫,但唯一的條件,二皇子不能動陽羨壺的生意,更不能把岳父牽扯入內。至於禁酒令,你就別想了。你若是不想浪費,就把酒桶全運回來,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怎麼都能喝完的。”
“這個時候,你還開玩笑。事情若是像你說得這麼簡單就好了!你別以為我什麼都不懂。”雲居雁拍開腰間的大手。
“我只是不想你瞎擔心。”沈君昊又黏上去,雙手抱住她,“橫豎我們知道了,這件事的主因並不是幕後之人針對我們就行了。”
“不是主使又如何?你不可能沒想過,三皇子為何突然把曹大人的名字交給我們。他會不會是借刀殺人?我從不相信,他僅僅是因為鷸蚌相爭,所以漁翁得利。還有你說什麼置身事外,我們怎麼可能真的置身事外?我想你比我更清楚,祖父深居簡出是為了什麼,可到頭來又怎麼樣?”
沈君昊怎會沒想到這些。其實真的到爭位的最後時刻,不站隊也是一種背叛。待到塵埃落定,也有可能被秋後算賬。“其實相比大皇子和二皇子,三皇子也算寬厚仁德……”
“你是在告訴我,我們應該索性站他那邊?”雲居雁被沈君昊突來的話嚇了一大跳,“若是我看到的事情是錯的呢?若是最後登位的是大皇子或者二皇子呢?”
“你先不要急。總之當下的我們,包括舅父,都只會忠心於皇上。至於三皇子突然到訪,是否有其他深意,等過兩天自會有分曉。”沈君昊看了一眼時間,見已經快午夜了。他拉著雲居雁歇下。
兩人睡下沒多久,沈君昊覺得自己才剛閉上眼睛,就聽到院子裡傳來了聲響。他見雲居雁睡得熟,輕手輕腳下了床,開啟門遠遠看到玉瑤在廊下和什麼人說話。
“發生什麼事?”他隨口詢問。
值夜地香櫞趕忙說:“回大爺,長順有急事稟告。”她的話音剛落,玉瑤已經往這邊走來。原來,威遠侯府突然送來訊息,請他過府一趟。
沈君昊心中訝異,問道:“什麼時辰了?”他的第一反應便是事情一定與沈子寒有關。聽玉瑤說,差不多四更了。他讓玉瑤傳話長順,讓他先去備馬,自己回屋穿衣裳。
雲居雁天沒亮就醒了。得知沈君昊四更被請去了威遠侯府,她的一顆心立馬揪在了一起。算時間,沈子遙派去邊關的人也該回來了。她期望沈子寒自離京後一直在邊關,從未離開,不過她心知肚明,若果真如此,沈君昊就不會半夜被叫去威遠侯府。
雲居雁等了大半天都不見沈君昊送訊息回來。她猶豫著是否應該派人過去問一聲,四公主突然到訪。
按理,沈君昊和雲居雁正在熱孝之中,是不該出門,也不該會客的。可不待雲居雁換了衣裳去二門相迎,四公主已經跨入了凝香院,見到雲居雁就問:“沈君昊不在家嗎?”
雲居雁行了禮,恭敬地回答:“回殿下,相公一早就出門了。”
四公主點點頭,上上下下打量雲居雁。雲居雁被她看得尷尬,只能請她入屋。四公主說了一聲:“我是來找沈君昊的。”說罷不進屋子,也沒說自己要離開。
“殿下,您若是有緊要的事,我這就派人把相公叫回來。”雲居雁說的不過是一句客套話,畢竟四公主找沈君昊不可能有重要的事。她沒想到四公主居然毫不客氣地點了點頭。雲居雁無奈,只能給玉瑤使了一個眼色。
說話間,四公主的目光復又落在了雲居雁身上,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