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沈君昊一定是不高興她對沈子寒的另眼相看。“從來就沒見過像你這麼小氣又不講道理的。”她嘟囔。
“好吧,我小氣,不過不講道理的可是你。你想想,我剛才的話,哪裡說錯了?在你祖父的壽辰之前,他理應只在你十歲的時候見過你,到時候你不過是掛著鼻涕的小丫頭……”
“你才掛著鼻涕!”
“好吧,我掛著鼻涕!”沈君昊從善如流,見她的臉上有了隱隱的笑意,他拉著她坐下,接著說道:“春芽的容貌與你並不相似,他若是因為看到了你的影子,才救了她,就證明他肯定見過長大的你……”
“可是我的的確確沒有任何印象。”雲居雁很肯定地否認。
“所以我覺得事情應該另有隱情。”沈君昊邊說邊思量,突然間想到,在他和雲居雁議親那會兒,他發現蔣明軒並不是第一次去壽安寺。具體如何他不清楚,但他可以肯定,蔣明軒與廟裡的人是熟識的。他的表情更加嚴肅了。“看來明日我得去一趟威遠侯府。”
雲居雁沒有想到蔣明軒和壽安寺的關係。她順著他的話說:“再怎麼樣,沈將軍和沈公子始終是兄弟,更何況,春芽的事,沈將軍可能從未對沈公子提及。他說那話,大概只是嚇嚇春芽的父親,畢竟以春芽的身份,是絕對進不了威遠侯府大門,更別說見到沈公子了。”
沈君昊贊同雲居雁的話,但還是在第二天一早去了一趟威遠侯府。與雲居雁估計的一樣,沈子遙壓根不知道春芽,不過他卻證實了,蔣明軒和沈子寒在沈君昊和雲居雁訂下婚期之前,他們去過壽安寺。至於他們去壽安寺的具體原因,沈子遙並不清楚,隱約聽說是因為沈子寒有公務在身。
沈君昊沒有向沈子遙說明具體緣由便離開了威遠侯府。他猶豫著是否順帶去一趟昌邑伯府,最終還是放棄了。
在他回沈家的路上,看到雲家的馬車入了首飾行。他以為是雲平昭等人,正想進去行禮,卻見是錢氏和雲映雪。因為她們已經看到他了,他只得與她們打了一聲招呼。
回到凝香院,他對雲居雁提及此事。雲居雁怔了一下,若有所思地說:“這會兒父親和母親已經去了舅父家,待會兒他們與舅母一起過來,二嬸孃和五妹怎麼會獨自去了首飾行?”許氏答應過她,絕不會讓錢氏母女單獨在街上閒逛。
“她們為什麼去首飾行我不知道,不過——”他搖頭。他十分不喜歡錢氏看他的眼神,彷彿他是一塊人見人愛的大肥肉。
“母親他們大約很快就到了,待會兒我再問問母親吧。”
沈君昊點頭,與雲居雁說起了沈子寒與蔣明軒曾出現在壽安寺的事。兩人正說著話,門房來報,雲平昭一行人到了。
沈君昊向許氏、魯氏見過禮,與雲平昭去了書房。雲平昭尷尬地問他,是否有云惜柔的訊息。沈君昊搖頭,直言線索又一次斷了。按照當下的情況,估計一時半會兒可能找不到她。
雲平昭對雲惜柔算不上偏愛,但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只不過她做出那樣的事,他不能再縱容她。他告訴沈君昊,他已經派人送信回永州。若是她走投無路回去了,或者想哀求雲輔原諒她,她不會得逞。
另一廂,許氏、魯氏和雲居雁三人逗著沈謹瑜、雲驥玩了一會兒,便說起了正事。
昨日,魯氏陪著許氏去了長公主府。長公主讓她們親眼看到了她和駙馬的鶼鰈情深。她同時暗示她們,當初她與許氏爭奪雲平昭,不過是因為皇帝有意讓她和番,她不願意。她和許氏的父親都知道,皇帝不會招雲平昭為駙馬。換句話說,長公主對雲平昭從沒有好感,只是借他過橋罷了。
魯氏雖告訴過雲居雁,她的外祖父一向謹慎,不過讓女兒和長公主搶男人,但她聽到這樣的話仍舊很驚訝,轉頭問魯氏:“舅母,您覺得長公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