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說:你承諾過,永遠都不會放開我,所以我不會放手的。她說這句時,彷彿正眼睜睜地看著他離她而去。她忽然想到了那個夢。她和沈君昊在一望無際的湖水中,而沈子寒在岸邊看著他們。悲傷與恐懼襲上她的心頭。
“怎麼了?”沈君昊發現她在哭,“好端端的,怎麼哭了?”他想起身點燃燭臺,卻被她抱住。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雲居雁搖頭,“只是忽然覺得很難過。”
“大概是他被我感動了。”沈君昊轉身,一手摟住她,一手撫摸她的小腹。他記得之前懷沈謹瑜的時候,她也是動不動就哭了。“好了。沒事了。”他低聲哄著。
“若是沈將軍不在邊關怎麼辦?若是我們本來就不該在一起怎麼辦?”在那個夢中。沈子寒才像抓姦的丈夫,而他們像是在私奔。
“什麼是‘我們本來就不該在一起’?”沈君昊有些不高興了。“你忘了,我們是指腹為婚的。”
“對,指腹為婚,我們從小就有婚約,我怎麼忘了。”雲居雁伸手擦去眼淚,“下輩子你也要記得,你說過永遠都不會放開我。”隨著這句話,她的眼淚再次湧出了眼眶。
“好了,別哭了,再哭明天眼睛就該腫了。”沈君昊用手指為她擦拭眼淚,暗暗在心中嘆息:她如此依戀我,我怎麼能懷疑她的心中還有別人。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沈君昊原本要去找沈君儒談判的,卻在一大早便裝去了威遠侯府找沈子遙。
沈倫聽到這事,在玉衡院踱步。昨日沈君昊信誓旦旦地對他說,一定有人陷害沈子寒,而沈子寒和雲居雁之間從來就沒有任何過去。可沈君昊在天剛亮就去了威遠侯府,分明是想證明什麼事情。這就表示,他並不像他自己說的那般信任沈子寒。猶豫許久,他打著探望沈君茗和沈謹瑜的名義去了凝香院。
雲居雁聽到沈倫來了,萬分詫異。之前的日子,沈倫從不曾踏足凝香院。他若是想見孩子,都是命人把孩子抱過去。雲居雁不明其意,急忙出去迎接他。
沈倫見了孩子們,象徵性地問了幾句,便對雲居雁說:“這個時候,君昊不該出府的,他一大早去了哪裡?”
雲居雁想到沈君昊和沈倫一起盤問薛家的人。沈君昊知道的,沈倫同樣知道。她回道:“相公應該是去找沈家三公主的。”
“為了什麼事?”
雲居雁沒料到沈倫會追根究底,治好回答?:“大概是為了沈將軍。”
“他對你說了?”沈倫深深看了雲居雁一眼。沈君昊連夜就對雲居雁說了前一晚的事,可想而知他有多麼在乎她,信任她。他嚥下了後面的話,離開了凝香院。
沈君昊在一個時辰後就回到了凝香院。見他臉色凝重,雲居雁急忙迎上前問:“怎麼了?難道……”
沈君昊重重點頭,疾步走進屋子。雲居雁跟上前。沈君昊轉身關了房門,對著她說:“我見到子遙,才問了一句,‘你知道子寒到底身在何處’,子遙便反問我。如果知道子寒不在邊關。”
“怎麼會這樣。”雲居雁失神地坐下。“你上次不是說,他那次是真的回邊關去了嗎?怎麼又不在了?”
“子遙也以為他一直都在邊關,這次他派人過去告訴他,他的傷已經完全好了,這才發現他從來沒回去過。子遙甚至懷疑,他的父親蓄幫忙隱瞞。他已經試探過他的母親和祖母。她們完全不知情。”
隨著沈君昊的敘述,雲居雁完全愣住了。她的確覺得沈子寒是光明磊落的君子,她一直是如此認為的,可事到如今。有關有沒有回邊關的事,沈子寒至少騙了他們兩次。
“我想去一趟邊關。”
“不行。”雲居雁斷然搖頭。那個似真似幻的夢境在她腦海中愈加揮之不去。她很害怕那不是夢,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