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把那隻雞放過去吧。”雲居雁對著玉瑤點點頭。,
玉瑤捧著母雞走到門邊,悄悄把手中的藥粉撒在米飯上。母雞吃了幾口,很快倒在了地上。
雲居雁命人把死雞和飯菜都拿走,又對著青紋說:“你我都是女人,我不想為難你。今日的事,不管你怎麼想,事實都不會改變。我會再命人送飯食過來,希望你能好好吃飯,好好活著,將來有機會親口問一問他,他對你是喜歡,還是純粹的利用。”說罷她轉身離去,卻看到沈君昊正站在門外。
“我就知道你不會聽話。”沈君昊的語氣帶著責備與關切。他聽到了她的話,雖然她是在挑撥青紋和幕後之人的關係,但他知道,其實那些都是她的真心話。“你真是個笨蛋,居然同情她!”
雲居雁並不否認。其實她對沈繡的憐惜,對青紋的同情,不過是感同身受。曾經她也抱著與她們相同的執念,只不過她比她們幸運。“我不會因為同情,而忘了其他的,如今她是我們僅剩的線索。若是那人已經對青紋起了殺心,他們必須更加小心。若是沒有……也不知道青紋對她另有用處,還是他對她也有幾分真情……”
“其實可能性太多了。或許與青紋私通的人也只是被利用罷了,又或許,是青紋覺得紫菊的態度軟化了,是她讓全大力下毒的,甚至全大力只是代罪羔羊……”
“但至少我們可以肯定,與青紋往來的是家裡的人,而且絕不是家裡的下人,他們的關係應該有兩年多了。這樣算來,不要說是五叔,就算是四叔的年紀也太小了……其實之前我一直懷疑蔣世子,如今看來,大半的可能,他和青紋是無關的。”
聽她提起蔣明軒,沈君昊一陣沉默,許久才說:“現在想想,他和三弟的脾氣秉性才是最相似的……”
“所以你的意思,也不可能是三叔,那除了幾位叔父,就只剩下二叔了,可二叔……”雲居雁有些遲疑。不是他覺得沈君燁不會讓青紋喜歡,只是與沈君昊、沈君儒一比,沈君燁——怎麼說,他太過普通了。“或許情人眼裡出西施吧。”
“其實也不一定。我只是想說,三弟的脾氣和明軒很像,若說其他的,看起來三弟對他房裡的青竹確有幾分喜愛,另外,他手上的傷,太過蹊蹺了。之前我與他對質,他什麼都不說,現在想想,彷彿又像是他故意不說,想讓我懷疑他似的。”
“你越說我越不明白了。”雲居雁一臉茫然。其實她也無法想象一向對人冷淡的沈君儒與青紋纏綿悱惻的情景。可沈君燁動機不足,也不可能有那麼大的能力。
“其實我也不明白。按照舅父告訴我們的事情,撫琴在十年前就成了官婢。十年前二弟只有七八歲而已。若說是哪位叔父辦的這事,後面的種種事情又不像是他們的做派。”
“如果我們知道那人究竟想幹什麼就好了。”雲居雁無奈地感慨。因為不知道對方的動機,他們就像無頭蒼蠅一樣,除了四處亂撞,只能消極應對。
兩人邊走邊說,走過一個拐角,就見玉瑤迎面走來,告訴他們,青紋的飯菜並沒有被下毒。雲居雁的心情因為這句話又低落了幾分。若是飯菜被下毒了,僅有的可能就是幕後之人要滅口,可若是沒有下毒,那麼背後的可能性太多了。“如今只能希望她聽了我剛剛的話,有所觸動。”
沈君昊明白她的心情,悄悄握了握她的手,與她一起去找沈滄。
正屋內,沈佑和呂氏已經站在了沈滄面前。顯然呂氏已經知道兒子不可能娶雲凌菲,看雲居雁的眼神滿是怨恨。在雲凌菲的婚事上,雲居雁是絕不會讓步的。她只當沒看到,向著眾人行了禮,悄然立在沈君昊的身後。
呂氏看她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