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引她入了屋。又關切地問了她的身體情況。那一刻雲居雁覺得呂氏簡直像換了一個人,心下明白她一定有什麼居心,暗暗提醒自己小心謹慎。
趁著呂氏說話的間隙,她嘆道:“四嬸孃,見到您一切都好,我就放心了。其實我一直想過來告訴您,我和相公都勸過祖父了,只是……”她無奈地嘆息,“祖父還在氣頭上,等過些日子。我和相公會再去說說情的。您和四叔父若是有什麼需要,儘管與我說。如果有什麼想吃的,或者想添置幾件秋衣,這點私房銀子我還是有的,就當是孝順您和四叔父的。”她的言下之意,就算你們只是要吃的。要穿的,我還得拿私房錢出來,其他的要求就更不必說了,最好你們直接去找沈滄。
呂氏一心想著雲凌菲,根本沒聽明白雲居雁的言下之意。她的眼珠子轉了兩圈,說道:“其實我只是一個人悶在屋子裡無聊,這才找你過來說說話。”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道:“我聽說,你和君昊成親的時候,是你三嬸孃帶著你四妹來送親的,想來你和你四妹的感情是最好的。”
聽她提起雲凌菲,雲居雁頓生警覺。她看著呂氏心道:她應該不至於異想天開,想幫著沈君燦求娶菲菲吧?她暗暗搖頭,心想呂氏再蠢,也不至於打這樣的主意,遂笑道:“家裡的幾個姐妹雖不是日日都在一處,但感情都不錯。四嬸孃何以問起這話?”
“不過是閒話家常罷了。”呂氏笑了笑,看雲居雁若有所思,索性問道:“聽說你三妹快成親了,不知道你四妹的婚事定下了沒有?”
“三叔父、三嬸孃一直在任上,我和相公成親又大半年了,這事並不知曉。”雲居雁急忙推脫,很快找了一個理由告辭。
呂氏見她走得匆忙,心想她一定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這會兒急著去問自己的三叔父,三嬸孃,畢竟就算她很想讓自己的四妹嫁給她的兒子,婚姻之事也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雲居雁出了四房,只覺得不可思議,她甚至以為自己在做夢,或者是她領會錯了呂氏的意思。事關雲凌菲,她不想有什麼意外,又素知呂氏的不靠譜,她索性直接去了楓臨苑。
沈滄已經知道呂氏找了雲居雁過去。如同雲居雁猜測的一樣,沈滄對四房的嚴苛,就是為了讓呂氏不再鬧騰,安安生生過日子,接受雲居雁開始管家這一事實。聽說呂氏是笑眯眯地迎了雲居雁入屋的,他問道:“你是過來替你四叔父、四嬸孃求情的?”
雲居雁搖頭道:“祖父,我確實是過來向您求情的,不過不是為了四叔父或者四嬸孃,孫媳只是想替五弟說情。”
“哦?”沈滄側目。
“祖父,五弟的年紀已經不小了,再說六弟與五弟的年紀相差不多。若是五弟的婚事遲遲不定下,恐怕會耽擱了六弟。另外,這次的事,五弟自然是極懊惱的,四叔父和四嬸孃也是一片拳拳愛子之心。若是祖父能替五弟尋一門好親事,相信四叔父、四嬸孃也是極高興的。”
沈滄直盯著雲居雁,思量著她的意圖。“這是你四嬸孃叫你來說的?”
“不是。是我自己的意思。”
沈滄心中更是奇怪。他知道雲居雁不可能無端端說出這話。“你不必再繞圈子了,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雲居雁稍一斟酌,斬釘截鐵地說:“祖父,就像前幾天相公對您說過的,我比任何人都不希望六妹嫁給五弟。今日。我鄭重地向您重申一次,我會很用心地做好祖父交代的每一件事情,也會盡全力輔助相公,但我從沒想過為了某些目的,把身邊的丫鬟隨便配給府裡的管事,更不要說其他了。”
沈滄被她無頭無尾的一句話弄得一懵,但聯絡之前所言,他馬上明白了,老臉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