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內,大半的箱籠橫七豎八,箱籠內的東西卻沒有被翻找過的痕跡。雲雁走向前,拉開鎖頭已經被開啟的某隻箱子。裡面的東西依舊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唯獨缺了一隻錦盒,存放著鳳簫的錦盒。
沒有人說話。玉瑤等人雖不知道到底少了什麼,但看雲雁和沈君昊的表情就知道是極為重要的東西。
“玉瑤和香櫞去院子門口守著,誰也不許進出。把守門的婆子叫過來回話。”沈君昊一邊說,一邊握住了雲雁的手,對著院子門口的丫鬟說:“其他人去院子內侯著。”
待西跨院沒有旁人,沈君昊這才在院子內檢查了一遍。此處雖然只是凝香院的跨院,但沈家的屋子,圍牆都是極高的,若沒有輔助工具,很難越牆而出。看牆壁四周沒有繩子,也沒有踩踏過的痕跡,基本可以判斷,來人拿走了鳳簫之後,還是由大門出去的。
“你先不要著急。只要院子門口沒人進出,就表示人還在院子內。”他安慰雲雁。
雲雁搖搖頭,“人或許還在,可鳳簫一定不在了。”只要有人接應。偷盜之人完全可以把鳳簫扔出圍牆的。沈家的每個院落都是獨立的。凝香院的圍牆外不是花木就是小徑,夜晚雖有巡夜的,但躲藏一兩個人綽綽有餘。
“不管怎麼樣,我們總要一步步來。退一萬步,就算鳳簫真的被偷了,子寒是站在我們這邊的。他可以堅稱龍鳳簫是從他手中被偷走的,與我們沒有半分關係。”
雲雁知道沈君昊只是安慰自己。但這個時候後悔懊惱都是沒用的。就像他說的,他們能做的只有一步步往下走。就算找不回鳳簫,也要找到偷簫之人。/她對他點點頭,說道:“我去叫守門的婆子過來問話,你帶人四周看一看,或許能找到錦盒被扔出去的痕跡。若是沒有,只能一間一間屋子搜查。”
沈君昊亦是這麼想。兩人分頭行動。
雲雁在找婆子回話前先去確認了自己的鑰匙所在。為了保險起見,她一直把西跨院的鑰匙和箱籠的鑰匙分開存放。在她搬去西次間前。鑰匙存放在她和沈君昊的臥室,且一個在桌內,一串在衣櫃的抽屜內。就連玉瑤她們也不知道她把鑰匙放在哪裡了,如果是陌生人尋找,恐怕要花上不少功夫。
坐在西次間的桌子前,她開啟了抽屜,西跨院的鑰匙好端端地躺在抽屜內。她又開啟另一個抽屜,箱籠的鑰匙也在。剛剛她親眼所見,所有的鎖都是用鑰匙開啟的。這就是說,有人複製了她的鑰匙。
西次間就在堂屋的旁邊,平日裡就算她不在凝香院,也會留一個大丫鬟在院子內看守。自從西次間改為她和沈君昊的臥室。就算是小丫鬟進屋打掃,也一定會有人看著。至於之前的臥室也是如此。根本不可能有人在未經許可的情況下,有時間躲在屋子內找鑰匙,再把它們一一複製下來。
猛然間,她想到了妁桃。如果妁桃在楊氏前來借人的時候就躲在她的臥室,那麼到她從玉衡院回來。期間差不多有一個時辰的間隔。
可是妁桃當場就死了,她複製下來的鑰匙胚胎如何轉手?雲雁思量著,猛然驚醒。
“香櫞!”她揚聲呼喚:“叫香櫞過來見我。”
不多會兒,香櫞匆匆進了屋子。
“當日妁桃死了以後,是誰最後一個離開屋子的?”雲雁急問,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香櫞不明所以,如實答道:“奴婢和鞠萍見二公子……”她為難地停頓了一下,避重就輕地說:“奴婢們不好攔著二公子,只能跟著出去了。鞠萍姐姐走在奴婢前面,奴婢就在二公子身邊護著大奶奶。當時奴婢們生怕起了意外,沒有注意其他。不過三姑娘是最後一個去西次間的,想來她也是最後一個離開屋子的。”
此刻雲雁終於明白了,沈君燁不顧叔嫂之嫌把她抱起,只是為了引開她的丫鬟,讓沈繡從妁桃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