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不如我們一起尋你父親去喝酒。”
沈君燦並沒懷疑什麼,與沈君昊一起去找沈佑。雖然沈君昊一向並不愛聽府裡的無聊八卦,但云居雁十分關心白芍的境況。他隱約也聽到一點,都是說白芍雖懷了身孕,但依舊很得沈佑的喜愛,經常在跟前伺候著。
兩人行至沈佑的書房附近,沈君燦被自己的兄弟叫住,讓沈君昊先去父親的書房。大白天的,又是書房這樣的地方。沈君昊也沒多想,直接上前敲門。門內雖有細微的聲音,但許久未有回應,他只能喚了一聲“四叔父”又敲了兩下房門。
不多會兒,門開啟了,屋內雖只能看到沈佑一人,但從他的神色及凌亂的領口來看。恐怕屋內不止他一個。沈君昊心中又是難堪,又是不悅,卻又只能假裝不知。這才想起院子裡一個丫鬟、小廝都沒有。他自認不是衛道之士,但也忍不住鄙視沈佑光天化日在家裡和不三不四的女人做這等苟且之事。
叔侄倆正尷尬之極,沈君燦也走了過來。沈君昊看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朝屋內的屏風看去,便明白屏風後一定藏著女人,且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雖然不知屏風後是不是白芍,但這樣的當下,沈君昊只能嚥下了早已準備好的說辭,與沈佑寒暄幾句便告辭了。
出了沈佑的房間,沈君燦歉意地說:“大哥,我原本不知道的。李姨娘昨晚明明對母親說自己身子不舒服的。”他口中的李姨娘就是改名月華的白芍。
沈君昊虛應了一聲,只說是自己魯莽了,心中卻是憤憤不平。同樣是懷孕,雲居雁一天天消瘦,吃也吃不好,睡得也不安穩。可白芍居然還有精力“服侍”他的四叔父。
沈君燦不知堂兄正在心中心疼自己的老婆,只當他為剛才的事不高興,急忙替父親解釋:“李姨娘知書達理,溫柔體貼,父親這才多有偏愛,就連母親對她也略有改觀了。”
沈君昊聽著這話,只能詫異地朝堂弟看去。能讓沈佑喜歡成這樣,又能讓沈君燦替她說話,就連呂氏也可能正慢慢被她收買,他不得不承認這個白芍確如雲居雁所說,十分的不簡單。
回到凝香院,沈君昊第一件事便是進屋探視雲居雁。雲居雁本來已經醒了,聽到他的聲音索性坐了起來。沈君昊急忙上前扶她,關切地問:“我吵醒你了?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你不要這麼緊張。”雲居雁笑著搖頭,伸手環住他的腰,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對她而言,這幾天確實難熬,但只要有他的溫存體貼,什麼都是值得的。
沈君昊輕笑著摟住她,續而對著她說:“你不要再派人去打聽白芍的事了,明日我會找人證明她是官府緝拿的逃奴。”他本來不想走這一步的,這對一個懷著身孕的女人來說太過狠絕,但他不想冒險。
“你為什麼突然有此決定?”雲居雁嘴上沒反對,心中卻並不十分贊成。
沈君昊一眼看出了她的想法,無奈地感嘆:“我這也是無奈之舉。”他把之前的事大體敘述了一遍,搖頭道:“我雖不想管四叔父的家務事,但她能讓君燦這般護著她,早晚也能攛掇著四叔父、四嬸孃對付我們。”
雲居雁沒再做聲,只是輕輕點頭。嚴格說來,白芍本就是逃犯,他們這樣做也不算誣陷她。
沈君昊看她不再反對,立馬招了馬管事過來,欲把事情吩咐了下去。他並不覺得這是一樁多難的事。反正只要官府派人來說一聲,以他了解的沈佑生怕驚動沈滄,定然會二話不說交人的。
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馬管事得了指令還來不及退下,長順匆匆進門,說是帶來了一封沈佑的書信,是沈佑的小廝交給他的。
同在一個府,有什麼事說一聲就是了,哪裡用得著讓小廝傳信。沈君昊將信將疑地開啟書信,映入眼簾的是清秀的蠅頭小楷。信根本不是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