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的樣子也是騙不了人的。
雲居雁雖覺得不可思議,卻相信了赤芍的話。她低頭沉吟。王府這麼大,若是哪位老爺想藏一個女人,只要老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不是不可能。而青竹之死,很可能是有人不想她繼續追究下去。不過沈繡是與青竹說過話,她一定知道死的到底是不是與她說話那人。
思量間,雲居雁怔怔地看著屋內的光線漸漸弱了,心中無限煩亂。青竹和白芍。表面看起來是兩個死而復生的人,實際一定和幕後黑手有莫大的關係。
四房在沈家是可有可無的存在,沈滄對他們的關注很少,可短短几個月。很多事情都牽扯到四房,甚至就連妁桃,也與呂氏的長子扯上了關係。大房和四房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不能宣之於口的秘密?
雲居雁立馬吩咐王氏稍稍打聽一下四房的過往。王媽媽急忙應下,帶著女兒退了出去。
鞠萍在雲家的時候是接觸過白芍的,知道白芍就在府中,她擔憂地說:“大奶奶,在家裡的時候。奴婢聽府中的媽媽說,白芍的身段,一點都不像生過孩子。還有,奴婢看到,她在府裡鬧事的時候,好像一直在找什麼人似的。”
雲居雁直覺地回答:“她如果是四叔父的女人,是怎麼都不會亂了輩分的……”
“大奶奶,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覺得,她看的是您。”
“我?”雲居雁一愣。無論是前世還是這一世,她都不記得自己曾接觸過白芍。理論上應該沒有恩怨才是。
雲居雁本想慢慢查證青竹和白芍的事,畢竟明天就是沈君茗的生日,而她覺得沈滄把她叫去,說了那樣一番話,應該是有特殊原因的。她應該好好想一想薛氏會不會趁機動手腳。可聽到鞠萍說,白芍針對的可能是她,她連夜去了四房。
呂氏見雲居雁這個時間過來,很是驚訝。雖然她覺得自己還有一筆賬要與雲居雁慢慢算,但面上並沒表現出來,只是笑著問:“居雁。你這個時候來找我,可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也不是這麼重要的事。”雲居雁靦腆地笑笑,不好意思地說:“母親命我明日給十一弟過生日。不怕四嬸孃笑話,我沒有弟弟,有些不知所措。四嬸孃是最有福氣的,所以就想來請教一下四嬸孃。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規矩。”
“不過是小孩子的生日,不值得什麼,哪裡來那麼多規矩。”呂氏一臉驕傲。她一向以此為榮,雲居雁的話讓她很是受用,她並沒有懷疑什麼,只說了一些沈君茗這個年紀能吃的,不能吃的東西。
雲居雁笑著應酬她。之前為了呂氏的女兒,雲居雁讓赤芍和蓯蓉接觸過這邊的小丫鬟,不過並沒有打聽姨娘通房之類的事情。眼下她拖住呂氏,就是為了讓鞠萍和香櫞有機會打聽一下這邊是不是有貌似白芍的女人。
讓雲居雁震驚的,她和呂氏正說著話,白芍就那樣端著熱茶,堂而皇之地走了進來。雲居雁差點以為是自己的幻覺,一口氣卡在喉嚨中,發不出一絲聲音。
呂氏看到白芍,立馬沉下臉了,悶聲說:“誰讓你進來的?”
白芍瑟縮了一下,眼中馬上染了屋子,僵立在屋子中央。呂氏身邊的嬤嬤立馬給呂氏打了一個眼色。立時,呂氏的臉色更難看了,冷聲說:“還不上了茶退下!”
白芍這時才敢上前,戰戰兢兢地放下兩杯茶,躬身退了出去。從始至終,白芍沒有看雲居雁一眼,彷彿從沒見過她一般。
雲居雁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對著呂氏感嘆:“她的眼睛真是漂亮,連我都不禁看呆了,以前好像從沒見過她?”
呂氏冷哼了一句:“漂亮有什麼用,男人不過都是圖個新鮮。”
“四嬸孃,您的意思……”雲居雁詫異地眨眨眼睛,“我還以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