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碰撞聲嚇了一跳。
她聽得到?雲居雁詫異萬分。所有人都眾口一詞,堅稱秋蘭又聾又啞。就算她心機再深,也不過十三四歲,如何有能力瞞過所有人?她再次深深看了她一眼,掩下詫異問道:“聽說你姐姐叫秋月,以前也是在府裡當差的?”
秋蘭沒有動。依然只是低頭跪著。玉瑤上前,命她看著自己,把雲居雁的話緩慢重複了一遍。~秋蘭點點頭,做了一個“死”的動作,拉著玉瑤的衣袖“依依呀呀”,彷彿在哀求著什麼。
玉瑤根本不知道她在表達什麼。只能問:“你會寫字嗎?”
秋蘭搖頭,又慌慌張張地轉身,對著雲居雁猛磕頭,眼淚佈滿了臉頰。她磕頭的動作極重,很快額頭就腫了一個包。雲居雁命玉瑤拉住她,再次打量秋蘭。
在雲居雁眼中,薛氏的目的很容易理解,她無非是想讓秋蘭監視她,暗中謀害她。一個身有殘疾的掃地丫鬟很不起眼,有時候更容易辦事。若她想趕走秋蘭,她可以告訴她,是沈滄要留下她的,同時又可以勸她顧著沈君昊的名聲,甚至可以暗示是他強姦了秋月,毀了秋蘭一家。可是幕後之人想讓秋蘭做什麼?和薛氏一樣的目的嗎?
雲居雁清楚地知道,在妁桃出現之前,雖然撫琴等人有很多機會,但從沒有人意圖傷她性命。妁桃欲置她於死地,是像雲夢雙一樣陷入了瘋狂,還是幕後之人的目標變了,亦或是妁桃與那人無關?她越想越糊塗,所有的事就像一團毛線,糾纏在一起,她根本不知道其中有幾個線頭。不過不管怎麼樣,能夠控制著秋蘭,相比以前已經是極大的優勢了。她一定要好好利用這次難能可貴的機會。
這般想著,雲居雁對玉瑤說:“我雖然不知道她想說什麼,但她哭得這麼可憐,應該是受了冤枉和委屈。你先帶她下去,給她洗個臉,喝點水,再拿些東西給她吃,之後再讓鞠萍把芷蘭她們叫過來。”她這話是說給秋蘭聽的。
很快,芷蘭、芷沫等人入了屋子。她們皆知雲居雁見過薛氏了,一回家就叫了秋蘭入屋。事關各自的將來,每個人的心都吊到了嗓子口。
“我剛剛已經問過秋蘭了。現在再問你們一次,你們可曾看錯?”雲居雁沉聲問著。芷沫是楊氏的人,而芷蘭是趙氏安排的。楊氏與薛氏走得比較近,芷沫與秋韻不同,也算沉得住氣,所以她決定暫時留下她,或許將來還有用處。
眾人面面相覷,不敢輕易作答,畢竟沒有人親眼看到秋蘭和妁桃在一起,而妁桃為何能出現在雲居雁的臥室,她們私下也討論過,所有人都不得其解,彷彿她根本就是從天而降一般。
“大奶奶問你們話呢,看到就是看到,沒看到就是沒看到。”鞠萍催促。
芷蘭的眼睛緊盯著雲居雁的裙襬。事情是她挑的頭,她已經沒有走回頭路的機會了。“回大奶奶,奴婢們都親眼看到了。”
“你們肯定那人就是妁桃?”雲居雁再問,目光緊盯著芷沫。她注意到,整件事芷沫雖有參與,但都是躲在最後,並不積極。相比趙氏,楊氏也更加謹慎,對府內的事涉入也更深。“既然你們不想一起說,那我便一個一個問。”她指了指芷沫,“就從你開始吧。”
眾人見雲居雁留下的是對這次事情最不積極的芷沫,而非她們的領導者芷蘭,不禁暗自焦急。芷蘭更是憂心忡忡。
待房中再無其他人,雲居雁輕聲道:“你是聰明人,不用我把話說得太明白吧?”
“大奶奶恕罪。”芷沫急忙跪下了,“奴婢只是想留在凝香院。一旦離了這裡,奴婢只能回家等著嫁人,將來或許再也找不到差事了。”她說的是實話。當初選擇來到凝香院,也算是孤注一擲。
聞言,雲居雁不悅地說:“秋蘭是個又聾又啞的小丫頭,平日裡也沒有得罪你們,家境更是淒涼,你們居然為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