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雲輔就猶如秀才遇到兵,根本拿她沒撤。
婦人越想越害怕,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逃!她若不想被滅口·只有逃跑一途。可一旦邁出了這一步,被雲家抓到最多送官,可一旦被主子找到,那結局只有一個:生不如死。
“許嬤嬤,你怎麼坐在這裡?”
婦人被一個年輕的聲音驚醒,看到是之前在雲惜柔身份服侍,最近被雲居雁調去針線房的丫鬟,勉強笑了笑·答道:“我年紀大了,不小心摔了一跤。枇杷姑娘這是去哪裡?”
枇杷環顧四周,見四下無人·壓低聲音說:“姑娘讓我告訴你,一定要沉住氣。”說著,她慢慢向前走去。
許嬤嬤立馬知道她是雲惜柔的心腹,此刻有話對自己說。
她急忙跟了上去。兩人走到一個藤蔓架子下,在水井邊站定。枇杷說道:“姑娘那邊都是大姑娘安排的眼線,你以後可不能隨便過去。如果讓大姑娘起了疑心,姑娘恐怕保不住你。”
一聽這話,許嬤嬤以為雲惜柔有辦法保住自己,輕輕吁了一口氣,連聲說自己以後不會這麼魯莽·接著又急巴巴問枇杷:“枇杷姑娘找我,可是六姑娘有什麼吩咐。”
“據你所知,夫人那邊情形如何了?”枇杷壓著聲音問,又低聲補充:“六姑娘行事多有不便,訊息也閉塞。既然撫琴已經不在了,以後你有什麼話·可以悄悄來找我。若不是了不得的大事,我會替姑娘拿主意的。”
許嬤嬤聽她這麼說,徹底放下了戒心,答道:“夫人去了泰清居,如今應該是大姑娘正在審問她們,也不知道問出了多少。”
“之前那些人呢?都說了些什麼?”
“夫人能放過她們,也是因為她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我現在最怕的,若是留在屋子裡的那幾個人招了,夫人去找二太太對質,那事情就遭了。”許嬤嬤一臉急色。
枇杷若有所思,低頭沉吟,很自然的踱了幾步,抬頭問:“依嬤嬤想來,最壞的結局,她們能招出些什麼?”
許嬤嬤想了想,臉色越發的白,白得如紙一般。她是藉著錢氏的名義與她們接觸的,從頭到尾只有她一人與她們接觸過。她想求饒,還來不及開口,只覺得額頭一痛,一雙手在背後狠狠推了她一下。一眨眼的功夫,她陷入了一片黑暗中,緊接著著便是冰涼的井水湧入他的鼻子,耳朵,眼睛。她想呼救,井一下子灌入了她的嘴裡。
水井旁,枇杷把手中的石頭扔下了水井,用井蓋蓋住井口,直至井下再無聲響,她從懷中拿出一本賬冊,扔在顯眼的地方,掀開井蓋放在一邊,悄然而去。
芷槐院的書房內,雲居雁在椅子上坐穩,清了清喉嚨,突然說:“你們誰去幫我端一杯茶水過來。”
四人面面相覷。
雲居雁的貼身丫鬟都在外面,她叫一聲就是。
“怎麼,你們是府裡的管事,有頭有臉,我使喚不得你們了?”
“姑娘息怒,奴婢這就去。”四人之中,年紀最輕的半夏對著雲居雁曲了曲膝蓋,轉身去倒茶。發現桌上的茶壺已經空了,她跨出了房門。在她看來,許氏雖然知道了她和趙良之間的事,但她的祖父救過雲輔,這就是她的免死金牌。她是拿了些銀子,萬不得已把銀子吐出來就是了。
不一會兒,半夏端著一壺茶折了回來,親手倒了一杯,放在雲居雁手邊,然後默默退回了原來的位置。所有人心中都很清楚,雖是許氏喊著要徹查,實際上卻是雲居雁在主導著所有的事情,不然怎麼會許氏掌家這麼多年,雲居雁一看賬本,就出了這麼多事。
雲居雁笑著端起茶杯,聞了聞茶香,輕輕抿了兩口,溫和地說:“我知道你們都是府裡的老人,幾代人都在家裡當差,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說起來母親管家才五年多,我又快出嫁了。”她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