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裡的金簪玉鐲。如果這些首飾能換成現銀,兩萬兩是綽綽有餘的,可偏偏這些東西不是有云家的記號,就是印著啟昌侯府的徽記,再不然就是哪個貴婦送的,一個都動不得。
想到這她突然記起有個東西是除了她和玉瑤,沒人知道它的存在的。那塊祖母綠的玉石雖然不大,但勝在品質好,雖然只是塊璞玉,估計一兩千倆是值的。
她從抽屜的隔層中拿出那塊石頭,握在手中端詳著。她見過不少好東西,但很少見到綠得如此純粹的玉石,如果能雕成一朵碧蓮,哪怕只是小小的一朵,也定然是熠熠生輝,光彩奪目。
“沈君昊說,你不是他的,那麼你是從哪裡來的?”她對著石頭喃喃自語。“算了。”她把石頭握在掌心,“或許是我想太多了。四個月就四個月吧。應該等得起的。”她欲收起玉石,卻又忍不住開啟手掌。“我覺得你就是他的,可他不知道哪根筋不對,怎麼都不肯承認。”她想起了沈君昊一次次與自己吵架的畫面。“你說,他們明明是同一個人,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差別?前世他毫不猶豫下水救我,這一世,他卻如此討厭我,時時刻刻提醒著我他和他其實是不同的。”
雲居雁一個人在房中枯坐許久,直至丫鬟告訴她,雲堇從書院回來了。之前的日子,她趁著雲堇回家的時候與他談過幾次,言談間婉轉地問他,他是一心考功名,還是想慢慢學著處理家裡的生意。當時他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似乎有魚與熊掌兼得的意思。
按照雲居雁前世的記憶,雲堇幾次進考場都考得很不好。//不過如今的他已經與前世不同,雲居雁也不好妄下判斷。再說他們之間畢竟不是親姐弟更何況就算是親姐弟,有些話也是說不得的。
眼下,看到雲堇卷著冷風匆匆而來,雲居雁急忙命玉瑤送上暖爐,又讓小丫鬟上熱茶,親手撥熱了炭爐。
“大姐,您不用忙了。外面並沒有那麼冷。”雲堇不好意思地笑笑。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他覺得整個家裡與他最親近的就是即將出嫁的大姐。
雲居雁輕輕笑了笑玩笑般說:“你不怕冷,我可怕。瞧瞧你一身的寒氣。”
雲堇亦笑著說:“那我就把這一身寒氣的衣裳脫了吧。”說著脫去了外袍,又對玉瑤搖搖頭拒絕了她遞上的暖爐。
雲居雁見屋子裡的溫度正漸漸升高,也就沒說什麼,只是問雲堇:“你剛回來嗎?見過祖父、父親、母親了嗎?”
“是,祖父正在休息,我晚些再去。父親與呂師傅在一處,母親正在見莊子上的莊頭。”
雲居雁點點頭,又問:“你連衣裳都沒換就來見我,是否有緊要的事對我說?”
“其實是這樣的。”雲堇看著雲居雁,目光中帶著幾分期盼。“我與章兄知道母親將在城外贈米施粥,我們想一起去幫忙。”他口中的“章兄”是章巍。
早些日子章巍已經去了六藝書院上學。原本雲居雁還以為雲堇會與章巍合不來,畢竟在京城的時候,雲堇對他百般看不順眼。可出乎意料的,不過短短半個月時間,他們便兄弟相稱。當然,雲居雁知道章巍是把雲堇擺在了大舅子的位置多有遷就。不過不管怎樣,也要雲堇肯接受才行。
聽到雲堇說,章巍要一起去幫忙,雲居雁“撲哧”一笑。雲堇一下子紅了臉,一本正經地說:“我們只是想親眼看看民間疾苦,增廣見聞。”
雲居雁急忙掩住笑,正色說:“二弟,這事你應該去求母親才是。怎會跑來與我說呢?”她知道雲堇這是怕許氏不答應,所以才先來找她
玉瑤看雲堇不好意思直說,幫著開口:“姑娘,二少爺這是想讓您幫著說個情。”
雲居雁故意嘆了一口氣,對著玉瑤說:“說情當然是可以,可怕就怕他們打錯了算盤,我這個情說了也白說。”
雲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