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覺得奇怪,點頭道:“既然送到了就行,你別擔心,沒什麼的。”
“姑娘!”玉瑤的聲音更低了,小心翼翼地開口:“可是長順說,沈公子讓他轉告您,他說,您那麼在意章巍,就索性放他在你身邊……姑娘。他這是什麼意思!以您的身份,他又是……怎麼能讓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
“他有沒有說,怎樣把人放我身邊?”雲居雁打斷了忿忿不平的玉瑤。見她小臉都漲紅了,輕輕拍了拍她的背。笑道:“難道你沒發現。他就是嘴上說得難聽,故意惹人生氣罷了。上次在雅竹小築,他明明可以置之不理的。反正對沈家而言,大不了退婚……”
“可是姑娘……”
“行了,你還是告訴我,他還說了什麼?他想讓章巍跟著我,人家可不見得願意。”雲居雁可沒忘記,雲平昭帶著雲堇去找章巍。他們連人都沒見到。
玉瑤依然覺得沈君昊太過分了,但也只能如實回答:“說是姑娘只要在臨行前偷偷帶上他就行了。以後白日裡讓他幹什麼都行,晚上就別再指使他幹活。至於時限,他說明年你們成親了,到時就連您都是……都是……”玉瑤的臉上多了幾分紅暈。長順轉述這番話的時候也是一臉尷尬,事後連連向她致歉。
雲居雁只是笑笑,追問:“那章巍的家人呢?他有沒有提起?”
“他說若是姑娘問起,就說他已經安排妥當,您不用擔心。”
一聽這話,雲居雁忍不住慨嘆:“他的算盤倒是打得好!”
依她推測,章巍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家人。他甘心在黛墨齋受辱,之後又在街頭賣畫,不惜讓別人說他有辱斯文,全都是為了家人。如今沈君昊“捏”著他的家人,章巍自然是聽他的。說不定他根本就是一副恩人模樣出現在章巍面前。
如今,在章巍眼中,沈君昊先是妥善安置了他的家人,之後又幫他在自己的未婚妻那裡找了一份差事。以後他中了狀元,最感激的一定是沈君昊。
“沒想到被他搶先一步。”雲居雁嘆了一口氣。自從記起章巍這個人之後,她做了很多事,結局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最後章巍承了沈君昊的情,卻是她替他看顧著章巍。
不過從另一個角度考量,既然他自動想把章巍放在她身邊,不管其中是不是有內情,某種程度上,至少他是信她的。
“這也算是一個好的開始吧?”雲居雁喃喃自語。
玉瑤不明白主子怎麼想的。在她看來,沈君昊簡直太過分了。“姑娘,章公子怎麼都是一個舉子,雖然家中艱難些,但想來願意資助他的鄉紳不在少數。”她的言下之意,根本不用千里迢迢帶他回永州。
“如果他願意接受資助,也不會弄得如此狼狽。依我看,一定是他不願意憑白無故接受別人的饋贈。”雲居雁一邊說,一邊思量著。她一個閨閣女子,帶異姓男子在身邊總是不方便,而云堇又對章巍的印象十分差。“看來我只能去找父親了。”她自言自語著,決定馬上去找雲平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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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錢的,聽我嘮叨幾句啊。
這一章中,雲居雁想為沈君昊做鞋襪內衣,以後她還要為他釀酒。或許有人說,她愛得太沒自我了,甚至是委曲求全,可是怎麼說呢。愛情,生活,婚姻都不是可以用天枰計量的。
舉個例子。
昨日某人對我說,我做的飯菜和阿姨做的不同。我告訴他,阿姨也是按照我說的步驟做,沒什麼不同。他就說,抱小孩,每個人的方式都差不多,但小孩都會選擇自己的父母。
當然,他這是詭辯,是在投訴我。不過再想想,某種程度上是對的。
同樣的,對女人而言,愛人送的花,和其他人送的是不同的。
很多事情都是這個道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