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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感地看了看坐在地上的盧惠,問道:“你說怎麼辦?”

盧惠抬頭看著他,不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王大剛又重複一遍:“你說該怎麼辦?”見盧惠還是怔怔地看著他,他便又說道:“你把那人的電話告訴我。”

盧惠心裡一驚,王大剛要洪庭遠的電話做什麼,是不是要給他打電話威脅一下,王大剛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大剛,你聽我解釋。”盧惠哀求地說。

王大剛及其不耐煩地擺擺手:“別說了!我懶得聽你的騷事兒!”

“大剛,他是我的親戚,我和我哥從唐山到北京後一直住在他家。”盧惠說道。

“哈,好啊!”王大剛一聽這個更氣不打一處來,他陰笑說:“看來你們還好了很多年啊!你小時候就讓他給辦了吧?那還和我結婚做什麼?就跟著他過不是挺好的嗎?”

盧惠著急地搖著頭說道:“不是你想象的樣子!我們是親戚關係,不信問我哥。”盧惠把盧偉搬了出來,也許王大剛聽到盧偉的名字會有所猶豫,哪知他冷笑道:“還提你哥呢!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早就看我不順眼了,不是攛掇你和我離婚嗎?我偏不離,我整死你們!”王大剛臉上的肌肉緊繃著,咬牙切齒地說。

盧惠委屈地想,這種事情是越描越黑,如果保持沉默也許就不會再使矛盾激化。所以,她不再說話,默默地從地上爬起來。

王大剛見她不說話了,便又問道:“怎麼了?是不是說到你心坎裡了?就你哥在外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還少啊?你們倆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天生就這麼賤!”說到這兒,王大剛似乎又來了精神,他隨手拿起床頭桌上的鬧鐘,狠狠地摔倒地上。

盧惠又是一陣驚顫,心跳急劇加快。“大剛,我說的都是實話。明天是我的生日,他們是想給我慶祝的,可是明天你要出院,咱們會很忙,所以他們就改在今天。本來我在家睡覺,是我哥給我打電話叫我出去的。我們只呆了一會兒就回來了。”

“你少來了!有什麼事能瞞的過我王大剛?剛才你那騷樣別以為我沒看見。媽的,真他媽的倒黴!我怎麼就攤上你這麼個老婆?”王大剛氣急敗壞地站起來,嚇得盧惠連忙倒退,生怕他又會打自己。只見他翻著自己的衣兜,看到僅有的幾十塊錢,他對盧惠說道:“把錢給我,盧偉不是還給了你一千塊錢嗎?”

“幹嘛?”盧惠警覺地問。

“你給不給?”王大剛揚起寬厚的手掌,盧惠下意識地躲閃。無奈,她從包裡掏出錢,王大剛一把從盧惠手裡搶過錢摔門出去了,嘴裡還含糊地咒罵著。盧惠知道,他這是去棋牌室了,似乎只有賭博才能緩解他的鬱悶與不快。

她看著滿地的碎片,心如刀絞,眼淚不禁撲簌簌地往下掉。她看到鏡中的自己,與剛才已經判若兩人。頭髮蓬亂著,衣服歪七扭八,左臉已經明顯的腫了起來,還隱隱作痛。她淚眼婆娑地注視著自己,想想自己悔不該接受洪庭遠的禮物,更後悔與他見面,如果自己老老實實地在家待著,剛才的事情就不會發生。王大剛也許說得對,她看洪庭遠的眼光裡仍舊有著少女時的崇拜與愛戀,明眼人都會看出來。她也恨自己這麼多年過去了還忘不了那段暗戀的時光,如今她已經三十多歲,少女初戀的心情早已蕩然無存,可是為何見到洪庭遠還是又蠢蠢欲動了呢?難道真如王大剛所說的,是自己賤嗎?

第四十二章 如草般的命運

第二天一大早,盧偉打來電話問用不用他過來接王大剛出院,盧惠怕他看出破綻,就說王大剛已經回來了,她今天過去只是問問如何結賬。她給丈夫打了個電話,問他在哪裡,還去不去醫院。王大剛沒好氣地說正和朋友們在玩牌,中午可能還要去吃飯,便掛了電話。

盧惠來到醫院,到了外科護士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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