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她可要埋怨我這作父親的小氣了。”
連珠夫人忙跟著陪笑道:“大姑奶奶只管放心。國公爺親自發了話,婢妾給大姑奶奶置辦了好些帶回去的東西。別說是雙倍了,只怕三倍都多的。”
鳳舞笑眯眯的道:“就知道父親捨不得讓女兒空手而回。”
鳳舞因不見高夫人,好奇的問道:“怎麼沒見夫人?可是身子不爽?”
她不覺得高夫人會回孃家省親,因為凡有出嫁女兒的母親,都不會在女兒歸省的時候回孃家的。再者,高夫人雖然不在,鳳蕊卻是在的。若高夫人真的回了喜川伯府省親,也該是帶著鳳蕊回去的。
張姨娘在旁搶著笑回道:“喜川伯府要給他家六姑娘議親,請了咱們家夫人過去商議。”
此話一出,讓原本臉色就不太好的鳳蕊,臉色陰沉的越發難看,惡狠狠的瞪著多嘴的張姨娘。
喜川伯府的四五六三位姑娘都是庶出,可六姑娘在京華的聞名程度,甚至要遠高於嫁進東陽公府的三姑奶奶高夫人。原因無它,只因為六姑娘定過兩次極為可笑的親事。
第一次的未婚夫好男風,且沾染的還是有主的男寵,鬧得京華滿城風雨,喜川伯府為了體面,主動解除了婚約。第二次的未婚夫自幼身薄體弱,定親不到三個月就英年早逝,讓六姑娘成了未出閣的望門寡,且男家口口聲聲罵六姑娘命硬剋夫。
兩樁親事都吵得京華城內人盡皆知,六姑娘就是不想聞名於京華,也是很難的事了。
看了看幸災樂禍的張姨娘,又看了看臉色極為陰沉的鳳蕊,鳳舞不用問,也知道六姑娘議的親事不太好。
李姨娘卻在旁笑道:“高家六姑娘命苦,可到底是伯府的姑娘,縱然是下嫁商家為續絃,也要比孤苦終生強多了。況且,這商賈之家能娶到伯府的姑娘,自然是要當佛祖般供養起來的,高家六姑娘也算是熬出頭了。”
天太君贊同的點了點頭,笑道:“人各有命,縱然士農工商,商賈之家最末。可只要女婿體貼、婆婆慈善,焉知不是高家六姑娘的好歸宿。”
對高家六姑娘來說,以她現如今的閨譽和名聲,只要能嫁出去,就已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若還去想著門當戶對之類的,那高家可就真是瘋了。
只是說實話,書香小戶還是能結上親的。只是喜川伯府會挑選商賈人家,還是嫁為續絃,想來也是衝著豐厚的聘禮去的。
如此看來,喜川伯府的日子也確實是真的落魄了。
鳳舞一連在東陽公府裡住了三天,才依依不捨的請辭,回了易府。
回東陽公府省親之時,鳳舞帶了三大車的新年賀禮。可回到易府之時,鳳舞卻帶回了十大車的回禮,又一次驚了易母和陳易氏、安易氏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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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舞是孕婦,除了吃飽喝足、穿暖睡好,也沒有大事需要她操心費神。這日子幽靜輕閒下來,人也就越發慵懶。懶得陳易氏進忘憂軒五次,三次都趕上她因身子不適,而熟睡休養。
陳易氏若是不甘心的鬧到易母那裡去,易母一聽說鳳舞身子不適,就滿心擔憂她肚子裡的大胖孫子,還哪裡會去聽陳易氏的抱怨呢。
而鳳舞這身子不適鬧了足有三個月,不緊急壞了擔憂孫子的易母,更是急壞了久不見請先生進府的陳易氏。只可惜,陳易氏連鳳舞的面都見不上,更別說催促請先生之事了。
陳美珠見母親急白了頭,心中除了苦嘆,也別無它法。她雖然也擔憂胞弟的前程,只是陳易氏與鳳舞鬧得如此僵,總要讓堂堂郡主洩些心中氣悶。況且,陳易氏也確實該吃些苦頭,要不然越發鬧得不像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