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和的語氣,清貴的容顏,姿態卻如此狂傲,好似他有這個資本,讓人不敢質疑他話裡的意思。
“那你來王府做什麼?”
“你日後就會知道!”南瑾別有深意地道。
流蘇也不好奇,她現在比較想知道龍雪梨是不是在利用她來達到她不可告人的目的,或許是牽制著什麼人,只有這個可能性。
“南瑾,那皇上是什麼樣的人?”流蘇又問道。
南瑾一笑,“也是一匹狼!”
龍淺月是個少見的英明君王,仁政愛民,治國有方,當年餘家叛亂,皇家兩支軍隊在華都混戰,差點毀了半座城池,是龍淺月出宮,不顧刀光劍影,御駕親臨,才平定京城,穩定一場內戰,她是位無可挑剔的君王,仁慈、愛民、勇敢、且對國家忠誠,對百姓忠誠,雖然身體病弱,十幾年來,卻撐著殘破的身體持政,龍雪梨無法憾動她半分地位。
可是,誰讓她扣下小白!
在流蘇和小白的選擇上,南瑾是認為龍淺月比龍雪梨要更有君主氣度的。
流蘇已經成人,思想已經成熟,能力也成熟,而小白卻還小,聰穎過人,可塑性非常之高。
“你眼裡有好人嗎?”流蘇沉默了一下,淡定地問道。
“有!”
“誰啊?”
“我!”
。。。。。。
流蘇更沉默了,他要是好人,天都要翻了吧?
雖然接觸不深,但是憑感覺也知道他這人不簡單,眼光那般冷厲,殺起人來絕對不會手軟,這樣的人絕對和好人打不上邊。
南瑾輕笑,他發覺,逗著流蘇挺有成就感的,讓她自己頭大去,反正她提防著龍雪梨就成,其他的他來解決。流蘇是那種事到臨頭才會爆發出潛能的女人,所有的才智和聰明總是在危急關頭才有用處,平時就像一棵誰都可日欺負的小草,龍雪梨興許是太小看她了,可能她自己也想不到,她心目中一無是處的侄女究竟有什麼樣的震憾力吧。
“聽簫麼?”南瑾倏然問道。
流蘇領首,南瑾便緩緩地吹奏起來,是流蘇最喜歡曲子。
池塘荷花暗香浮動,月光緩緩地流瀉,竹影搖曳斑駁,淡淡地打在他們在身上,如一層柔軟的綢緞流過,鍍上一層浪漫的色彩。
流蘇靜靜地看著南瑾專注的臉,天地間,所有的色彩都黯然失色,眼前的白衣公子如攬進世間所有的顏色,剎那芳華,驚心動魄。一股莫名其妙的溫暖和感動湧上來,流蘇心口發熱,連帶著眼也發熱,悠揚的曲子有種揮不去的悲傷,偶爾又流溢是淡淡的幸福,可那麼短暫,憂傷是整個曲子的基調。
可能是月色太好了,迷人心魂,流蘇竟然生出天荒地老的錯覺,情願就這麼聽著他吹下去,情願時光永遠留在這一刻。
“滿意我的樣貌嗎?”一曲畢,見流蘇還是靜靜地看著他的臉,南瑾不禁微笑問道,他特滿意她的反應。
“一般般!”流蘇典型的口是心非,心裡腹誹,男人長得好看很得意嗎?瞧他一臉的笑,刺眼啊!
“一般般就看得入神了?”南瑾戲謔。
流蘇臉上蹭上一朵紅雲,連耳根都微微發熱,都是月光惹得禍,太迷人了,所以才失態了。
她想起一件事,低著頭,吱吱嗚嗚地道:“那個。。。。。。那個白天那巴掌,很疼吧?”
南瑾笑了,好整以暇地看著妻子紅透的臉,這算是變相的道歉嗎?南瑾又不禁逗她,“打都打了,再來問是不是晚了?”
流蘇瞪眼,一想到自己都道歉了,這人還嘴上不饒人,她立即就反擊,“百荷節那天,人家才親你臉一下,你把人家打進河裡,誰更過分啊?”
流蘇提起南瑾的痛腳了,想起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