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教的總舵,果然瞧見那空清和尚盤腿坐在泥土地上,閉目誦經。
那陳府的樣式,只是一座普通的府邸,門前一對古怪的獅子,竟栩栩如生。門的顏色也頗為古怪,紅中摻雜著青色,當中一對大銅環。門的額頭沒有敢寫上破天教,而是兩筆濃墨寫就的“陳府”二字,雕鑿的也頗為粗糙。瞎老頭摸索著上前,抬起銅環叩開了門,一眾人這才隨了進去。
那府邸的大廳昏暗異常,毫無生氣,處處懸掛著木偶,那些個木偶約莫兩尺大小,一個個掐去了頭,紅色的墨水染的一身,裡面就像是包裹著許多孩提,著實讓人心寒。不等幾人細看,又有一人杵著柺杖摸索著走到眾人跟前,說道:“誰啊?”聲音沙啞,頭髮也沒有多做整理,像是十幾年沒有洗過一樣,都結了塊。
瞎老頭走上前去,說道:“是教主請來的客人,瞎婆婆快去準備飯菜招呼著。”
原來不僅有瞎老頭,這陳府上還有一個瞎婆婆。看二人的模樣,還當真是郎才女貌,般配的很。
相信吃飯不僅看飯菜的色相和味道,還有火候,但是如果做飯菜的人就讓你沒有了胃口,估計多麼美味的佳餚也會變得難以下嚥。聽著瞎老頭讓眼前那滿頭結了塊的頭髮、黑色襖子上還有口水鼻涕的瞎婆婆做飯,伍夢寒當真胃裡不是滋味,只想著快些離開,就算是這個地方有血霧茶,也沒有了心思去喝。
聽到動靜,瞎老頭忙說,“教主在裡面等著,幾人隨我進來吧。”說著話,瞎老頭便引著幾個人往內屋走,看著慕容劍宇等人毫無顧忌,伍夢寒也便硬著頭皮往裡面走。
轉入內室,裡面的景象更是駭人,樑上處處懸掛著七尺大小的木偶,已經乾癟難辨,像極了臘肉,掛在高處,吃的時候割上一刀。走了不遠,終於到了還算得上乾淨和正常的客廳,伍夢寒竟不知道原來正常也會如此的不容易。瞎老頭請幾人坐了下來,說道:“我這便去請教主出來,幾人在這裡稍候。”
莫說稍候,便是即刻離開,伍夢寒也覺得已經晚了,見瞎老頭離開,忙站起來說道:“這種地方哪裡能呆,快些走了才是。”
晉芮卻說道:“既然已經到了,何必急著要走,破天教煮的人肉可是有名的緊,不吃上一口,哪裡捨得走。”
看著慕容劍宇等人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伍夢寒哪裡還忍得住,“人肉?你們也不覺得噁心?這種可也算是人呆的地方?還說什麼喝茶,便是有什麼瓊漿玉液我也下嚥不得,還是快些走才是上策。”
見伍夢寒果真往門口走去,慕容劍宇笑道:“當初可是你答應了要來,卻又急什麼?門口的獅子可與青鶻城的一般,都是活物,恐怕現在走出去也離開不了。既然都來了,不如看看那陳略仝要如何安排。莫非伍兄弟怕了他?”
“你便是往死裡激我也沒有用,我要走也還沒有人能攔的住我。”伍夢寒也不在乎,邁步就往外走。
慕容劍宇等人也不阻攔,任憑伍夢寒自己離開。才走了兩步,伍夢寒卻又回來坐下,說道:“慕容兄說的極是有道理,既然都來了,何必又急著要走。雖然這裡不是喝茶的好地方,但拿上血霧去別的地方也是不錯。”
眾人也不再說話,而一個時辰下來,也不見有人來招呼,慕容等人坐在桌前又毫無動靜,那伍夢寒更是不顧許多,倒頭趴在桌子上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