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說過我不接受這種結果,你忘了?”字句裡的執拗沒有轉圜的餘地。
她不由得嘆了一口氣,“沒忘,不過,我沒法子交貨是鐵一般的事實,由不得你不接受了。”“風,我並不想破壞你我之間的合作默契,但是,你的態度卻教我心灰意冷。”蹩緊柳葉般的細眉,她真的是有口難言,“江老,我從沒有過私吞的念頭,若是你能信得過我,往後我們還是可以合作愉快,要不,你也可以另請高明。”看來除了把貨品完整的捧到江老面前一途外,沒其他的方法了。
“這麼說的意思是沒有轉圜的餘地了?”“就這件事來說……是的。”她沒有選擇的權利了。
“風,我會用盡任何可行的手段拿回貨品,屆時,你可別怪江老我翻臉無倩,我給過你機會。是你不珍惜的。”電腦瞬間失去連線,也正式宣告此次的交談結束。
“又來這套?”照這等情勢看來是沒法子善了了。
“怎麼了?”神出將車子停妥,轉頭看著臉色不佳的風掙。
甩甩頭,企圖拋開困擾她的一切,風掙擠出一絲笑意,適時地轉移話題,“沒事啊!到了嗎?
“嗯,下車吧。”見她沒有說明的打算,他也就不再深究。
她跟著他走進一棟商業大樓,一路上迎面而來的員工在離他們兩三公尺遠時就停下腳步,必恭必敬地低著頭,待他們經過後才又繼續忙碌的步伐。
她是知道他的身分不同於平常人,只是這樣的恭謹很教人咋舌。
推開一扇門,神出率先走進寬敞的會議室內,正在開會的一群高階幹部紛紛起立致意。
“總裁!”他淡漠地頷首,目光落在主持會議的神差身上。
“我們先休息片刻,待會兒再回來開會。”神差宣佈後,眾人便識相地…一離去。
“這是你要的檔案。”他將帶來的牛皮紙袋擱置在桌子上。
神差過意不去的抓抓腦袋,“玉皇,真是不好意思讓你替我拿來,我連絡鬼使時他說他在南部趕不回來,神工又出差去了,所以……”“鬼使說他在南部?”神出很懷疑地挑起一道濃眉。
“他是這麼說的。”難道不是?
那個傢伙!“我才出門他就回到家了,你想他會在南部嗎?”他有些啼笑皆非。
看來他們都被鬼使那傢伙給擺了一道。
“真的?”神差氣得直跳腳…“回去我非得好好教訓鬼使那個壞傢伙不可。”他沒有異議地聳聳肩,反正那也是鬼使自找的麻煩,那小子肯定又是玩得徹夜未眠,趕著回去睡大覺,所以才會推掉神差的託付。
“那?風掙你也來了?身體好多了嗎?”他這時才看見一直站在神出身後的風掙。
“嗯,”她點點頭,“你好像很忙?”這是她頭一回看到神差辦公的模樣。
“就等這個會議告一段落,我們就要回西班牙,所以最近我會忙一點。”神差拉開兩張椅子,“玉皇,風掙,這邊坐。”回西班牙?她有些錯愕,“你們要回西班牙?我怎麼從沒聽你說過這件事?”“因為你沒問過啊!”神差答得理所當然。
也對。她只能接受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畢竟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況且她能和神差他們結識本來就是她一手導演的,雖然沒有順利把高跟鞋拿回來,她和他們的關係也該是告一段落的時候了,否則,她的身分難保不會被揭開,屆時,她豈不是更難自處。
“風掙?”神差察覺她的沉默,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在想什麼?這麼專心?”“沒有,只是覺得有點捨不得。”她的笑裡帶絲苦澀,只是她自己也分不清那絲苦澀是從何而來。
明白困擾她的事情竟是他們要回西班牙的事後,神差反倒是不以為意地安慰她,“我們回西班牙並不代表會就此和你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