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諳達,您將她說的話轉告阿瑪和額娘吧。”
“嗻。二阿哥保重,奴才回去了。”
當晚,迷迷糊糊的小年糕被送回雍親王府,主僕二人均是神情呆滯,言語無狀。
胤禛對此情形心知肚明,心中大快,做做樣子請來太醫看視,吩咐下人好生照料。
回到東跨院,一進門便抱住程無憂大笑不止,忍不住誇讚,“真有你的,她快被嚇傻了,真解氣。”
“哼,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會有人大白天在佛祖駕前見鬼嗎?還是她壞事做多了才會害怕!”就知道單憑她做不成這麼大的事,果然那個年羹堯也參與了。
“哼,活該!他們兄妹的帳爺都記著,一個也跑不了。我看她一年半載也好不了,我們能省心一陣子了。”
之後,雍王府多次延請名醫為年側福晉看病,還接連請了幾次薩滿法師祛邪避諱,年氏才慢慢好起來,不過,那已經是大半年以後的事了。
對於這次代表佛祖懲罰小年糕的行動,取得的意想不到的良好效果,程同學表示很滿意,狠狠出了一口惡氣,心情大好。
和諧一家親
康熙50年秋對雍王府來說能算得上是一個豐收的季節,短短三個月內,連添兩位小阿哥,絕對是一件大喜事。
鈕鈷祿氏的兒子生在八月,耿氏的兒子生在十一月,兩個健康小傢伙的出世打破了沉寂多年的雍王府後宅,“生產大業”終於有了回報,那拉氏喜不自禁。
胤禛也是喜上眉梢,不管怎麼說,兒子多了總是好的。更何況,他是以最小的付出一下就收回兩個兒子,忍不住在程無憂跟前得瑟了一下下。
程無憂大概是全府最淡定的一個,談不上多高興,也沒有什麼哀怨,只是感概那兩個人能抓住這個難得的機會一舉得子,也都是有福之人。
在雍王府上下喜氣洋洋,終於沖淡自昀寶“去世”後的沉悶憂傷的時候,小年糕病情好轉,終於能夠下床自由活動。
而她大病初癒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大大出乎胤禛和程無憂的意料之外。
某個初冬的午後,陽光透過窗紙灑進書房,配合著炭火,將屋子烘得暖融融。胤禛聚精會神讀著奏摺,程無憂美滋滋查著帳簿,看著那位數越來越多的錢數,成就感油然而生。時兒品上一口大紅袍,真是一個愜意的午後。
只是,這份寧靜舒適很快被破壞。小年糕一路跌跌撞撞跑到書房,普通一聲跪在門口,說是向他們請罪。
還未開口,先是失聲痛哭,抽抽噎噎交代了她謀害昀寶的經過,將全部責任一人承擔。堅稱她的本意只是想害殘昀寶,是那個被收買的馬伕下錯了藥,而幫助她殺死馬伕滅口的人,是她二哥江湖上的一個朋友,與她自幼相識。那人本是一個俠士,被她編造的理由矇騙,才會幫著她做那殺人滅口的勾當。
總之,一切的罪惡都是她做的,她願意以死謝罪,請胤禛不要追究她的父兄。
程無憂蹙眉,無法確定她到底是被嚇之後良心發現了,還是有感於事情敗露,為了家族利益,打算捨車保帥。
胤禛同樣疑惑地看向程無憂,表示看她的意思。無憂搖搖頭表示暫時沒主意。
“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就算你死了也難以抵罪。如果你還敢隱瞞抵賴,你們全家死十遍都不夠。爺自會把這件事情核實清楚,你不準再離開院子半步。”
命人將年氏押送回去軟禁,胤禛自語,“難怪之前一直抓不到那個幫她行兇之人,原來卻是江湖上的。”
小年糕惡行累累,程無憂不敢輕易相信。“你怎麼看待這件事?”
“先找到她說的那個江湖人,調查清楚再說。”
半個月後,胤禛查實了年糕的說辭,並把年羹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