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李寶珠莫名其妙的看著那一小堆銀錠子。難道她還怕自己會加害沈少澤不成?
“你雖然是劉老的徒弟,但畢竟只是個平民家的女兒。”許氏開門見山的說道,“我們阿澤是沈家的嫡長孫,將來是要繼承家業的,娶得必須是門當戶對的大家閨秀。”
“原本呢,你若是願意做妾也不是不行,本夫人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的人,當我看你的性子必定不是願意做妾的,所以,你還是不要再和阿澤見面為好。免得引得他荒廢了學業和生意。我才想起來,有幾次阿澤莫名其妙的朝鄉下跑,想必也是因為你?”
李寶珠心頭一股小火苗蹭的竄了上來,敢情這位許夫人是怕她勾引自己的寶貝兒子?說我配不上你兒子?本姑娘還瞧不上他呢!真把自己兒子當個寶了!
李寶珠壓著火氣道:“夫人放心,我……”
“我沒什麼放不放心的!”許氏截斷李寶珠的話,指了指桌子上的銀子,“把這些銀子收起來走吧,足夠你過幾年好日子以後再找個相當的人家嫁了。可別不識好歹,上次阿澤帶回來的女人還不是老老實實呆在我那裡作粗活?原本你也不放在我心上,只是阿澤居然把你帶到了老太太面前,偏生老太太似乎還挺喜歡你,哼。老太太是老太太,阿澤的婚事還是得我說了算!”
李寶珠氣的恨不得立刻扔了那些銀子讓她滾,紅秀也是滿臉怒火。沒影兒的事情也說的一板一眼,簡直就是汙衊!
只是又想到沈若蘭對她的情誼,李寶珠實在不想對她的母親不敬,拼命忍著怒氣道:“夫人請回吧,我不需要這些銀子。至於沈公子以後願意朝哪跑,不是我能控制的事情。也與我無關。”
“姑娘還是拿著吧,留著以後置辦嫁妝也是好的。”許氏慢慢的站起身,伸出手,身後的丫鬟忙上前扶著,“我沈家的大門,可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姑娘好自為之吧!”
許氏說完便扶著丫鬟離開了飄香閣。
紅秀見李寶珠站著一動不動,不禁有些擔心的叫道:“小姐……”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李寶珠抓起桌子上的茶杯一把摔到地上,茶杯立刻四分五裂,“簡直就是欺人太甚!她沈家怎麼了?有錢了不起啊!”
李寶珠徹底暴走,在屋子裡轉來轉起,嘴裡嚷道:“不是看在她是若蘭她孃的份上,我剛才就拿銀針扎死她!讓我離她兒子遠點,好啊……”
“小姐,你沒事吧?”紅秀擔心的拉住李寶珠,不讓她圍著屋子轉圈。
“好!”李寶珠突然停了下來,嘿嘿的冷笑道,“她讓我離他兒子遠點是不是?我就偏不如她的願,我非把她兒子弄到手,我氣死她!”
“小姐你氣傻了吧?”紅秀伸手摸了摸李寶珠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喃喃道,“沒發燒啊……”
“誰發燒了?”一把清越動聽的聲音傳來,已經換上一身秋香色流雲長衫的沈少澤搖著扇子悠閒自在的走了進來。
他看了看滿臉通紅的李寶珠,忍不住想伸手摸摸她的額頭,詫異道:“之前不是還好好的,怎麼忽然發了燒?我去叫個大夫過來。”
李寶珠哪裡是發燒,她那是被氣得。聽了沈少澤的話更是怒氣上湧,閃身避開沈少澤的手,冷聲道:“你來做什麼,這飄香閣還真是塊香饃饃,一茬接一茬的也不嫌煩。”
沈少澤臉色微變:“你說什麼?你若是不願意住在飄香閣大可以走,飄香閣也不是誰都能住的地方。”
“走?”李寶珠冷笑,“說的輕鬆,可不是我自己願意待在你們沈家,現在想趕我走?我還就不走了!”李寶珠朝椅子上一坐,管是你老母還是誰,激將法對本姑娘沒用!
沈少澤被李寶珠的無賴模樣氣的笑起來,“當真是個脾氣古怪的人,你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