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本王也勸你不要運功。”
他的話讓柳一愣,那語氣中的狂妄讓柳再也壓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只聽一聲大喝,柳將內力全部注入掌中的短匕,一下子便朝著納蘭夙華的心口刺去,不想,卻在離他僅有一步之遙的時候頓住了動作。
“怎麼,自己的毒,滋味如何?”納蘭夙華往後退了一步,只聽噼裡啪啦一聲,柳一把掃掉了桌上的茶壺茶杯。“怎麼。怎麼會這樣……”
他的茶水裡是沒有毒的,只有納蘭夙華的那杯才有!
“抱歉,本王的毒茶,已經讓你喝了。”俊美的男子一臉風情雲淡的模樣,柳只覺得腹部一陣劇烈難以忍受的絞痛,“你……為什麼……”
他用來對付納蘭夙華的毒,自然是最厲害的,而且無藥可解。柳恨極了納蘭夙華,又怎麼會給他留有一線生機?
“雅兒有孕,又怎麼會塗丹蔻?你的指甲,怕是為了掩飾淬毒的黑色,所以特地塗上的吧?”
方才那輕輕的接觸,納蘭夙華便知道柳的指甲上塗了丹蔻,常年與毒接觸,柳的指甲便呈現出黝黑,為了掩飾,他便塗上了正常顏色的丹蔻,不想這卻成了他致命的漏洞。
“該死!”
一聲怒吼,柳使出了最後的力氣奪窗而出,可是,屋頂上卻是出現了數名黑衣男子,只聽咻咻咻幾聲,無數的利箭朝著那出現的男子射去,柳只覺得胸口以前冰冷,他低下頭來看著自己衣襟上的鮮紅,一咬牙便拔出了刺在自己心口的長箭。
一陣陰風拂過,納蘭夙華一掌便拍在了他的後心之上。
噗地一聲,柳生生噴出一口鮮血。立刻,數名黑衣人從屋頂上躍下,將柳團團包圍住。
“夙華!”一道熟悉的聲音從拱門外響起,當古雅出現的時候,便看見了這麼一幕。
古淳毅跟在她的身旁,眼中一片冰冷。
“雅兒,你沒事吧?”納蘭夙華一把將古雅擁入懷中,懷中的女子眼中滿是擔憂之色,她輕輕搖了搖頭,目光慢慢移向地上的那名男子。
古雅的出現,讓柳的眼神瞬時一亮,然而,錐心的疼痛卻折磨得他拱起了身子。
眾人驚訝的看著地上的男子,原本嬌小的身子在一陣詭異的咔嚓咔嚓聲中慢慢改變,漸漸形成了男子正常的軀體。
“縮骨功?”難怪,他能將自己的身形縮成女子般的嬌小。
“雅……兒……”地上,柳那可怖的手緩緩的指向古雅,納蘭夙華卻是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柳的視線。
“雅兒也是你叫的?!”
陰冷的語氣,讓一旁的暗影一劍刺入了柳的心口,那男子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古雅的方向,眼中滿是不甘。
古雅皺著眉頭,她甚至不明白,柳的執念究竟是從何而來。就因為在邊城的那次相遇嗎?古雅不由得覺得可笑。
他說自己和他是同一類人,可是看著地上那具身體,古雅的心中厭惡無比,不,他們絕對不是同一類人。
而另一頭。
珍亦儒只覺得心口一痛,“柳,失手了?!”
怎麼會?!納蘭夙華居然能敵得過他的毒?!珍亦儒劇烈的喘息著,失去的柳,他就失去了一條得意的臂膀。
如今,珍國公和他的父親叔叔們都在元熙的天牢裡,珍亦儒的心中竟是生起一陣恐懼,他總覺得自己被一張無形的網籠罩著,向一張巨大的口等著他送上門去。
“不行!”
陰邪的男子突然站了起來,現在,唯一能幫助他的,就是那個被祖父藏起來的霍跋妖妃!是的,他們珍家一直都在為那妖妃做事,如今珍家有難,她一定會幫助自己的!
想到這,男子已然化成了一道陰風。
喬裝成農夫的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