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琪的腦中有些混亂,手卻是不自覺的撫上自己的頭頂,她的髮絲,曾經被五殿下那般溫柔的撫摸過。
“七妹……七妹……”直到那個聲音將她喚醒,知琪就看見了眾人疑惑的目光,還有老夫人那有些不悅的眼神。
……
與此同時,皇宮之內,一個安靜的書房裡,那俊逸的男子正望著牆上的畫像,眼中滿是留戀和不捨,而後,他的手指撫上那早已經乾涸了的畫汁,腦海中浮現出那兩人相依偎時的場景,眼中已經蒙上了一層冰冷。
“不甘嗎?”這時,身後響起那沙啞的聲音,讓納蘭宸吃驚的回過身去,眼中滿是警惕。
不知何時,他的身後站著一名黑袍男子,寬大的帽子遮住了他的容貌。
“你是誰?!如何進得了本殿的書房?!”
不想,對方卻是傳來一陣沙啞刺耳的笑聲,“元熙皇宮,還沒有哪裡是我不能去的,難道殿下已經忘記我了?”
一陣陰風吹過,原本在七步之遠的男子已然來到了納蘭宸的眼前,他的手指在納蘭燁的身上一點,聲音好像從雲中飄來,“殿下,與其將心愛之人送與他人,不如親手搶回來,不擇手段也要搶回來,不擇手段……不擇手段……”
徘徊在腦海中的話,充斥著納蘭燁的每一根神經,當他回過神來時,屋裡哪還有那奇怪的男子,他只覺得胸前一痛,立刻捂住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起起來,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淡淡的香氣。
那個男子是誰?為什麼好像覺得在哪裡見過一般?!納蘭宸大步奪門而出,守在外頭的侍衛一臉的茫然,“三殿下,您這是……”
兩名侍衛絲毫不知道他的書房裡進了人,納蘭宸心中大驚,若對方想要他的性命,豈不是如同捏死一隻螞蟻般簡單?
“如何?”樹林裡,邪魅的男子負手而立,細聽著風中傳來的細想。
“嘿嘿……”一陣詭異的笑聲響起,黑袍男子的手中捧著一個小小的罐子,“他將漸漸被我所控制,公子放心,我這藥,已經試驗過無數次。”
珍亦儒滿意的笑了笑,“有勞傀大師了。”
然而,兩個人絲毫沒有發現,那一閃而過的青色身影。
……
“師傅,為什麼不阻止?”謫仙般的男子疑惑的站在醫仙身後。
“怎麼,難道玉兒以為,三皇子的改變是因為那傀儡的藥所致?”醫仙的語氣裡帶著深意,讓靈玉不由得沉思了起來,據從前他對三皇子的印象,那確實是一名出眾的男子,可是近來,三皇子的脾性變得越發的古怪,方才又在林中發現了霍跋的身影,難道不是因為那些藥物所致?
醫仙看向凌玉的眼神,帶著幾分深沉,他希望自己的徒兒能從自己身上學到的,不止是醫術。
“有些時候,人心比疾病更難掌控,玉兒,此次你留在元熙這麼久,難道沒有任何的感悟?”這個孩子,從小便是一副清風雲淡的模樣,他很想知道,除了醫術,到底什麼東西才會讓他的徒兒花上一點心思。
人心嗎?凌玉低垂下眼,看著自己手中的藥包。他最不懂的,便是人心,而最不願意懂的,也是人心。
醫仙看著他的表情,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居然還沒有那個姑娘看得透徹。”
夕陽西下,時間竟是過得如此之快。
古府之外,一行人恭敬的將六王爺六王妃送至馬車前,古雅看著連捷那戀戀不捨的表情,無奈的笑了笑,“四姐還會來考你的功課,八少爺不準偷懶。”
“四姐……”連捷的語氣帶著一點委屈,引得眾人哈哈一笑,而古雅的目光,再次投向了角落裡的知琪。
趁著古淳毅與納蘭夙華說些什麼,古雅已經無聲的來到知琪的跟前,用兩個人才聽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