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查出來,是什麼人了沒有?!”一聲悶響,元熙皇重重的拍在扶手上,他看向第一個發現相府蹊蹺,親自搬來救兵的三皇子納蘭宸。
儒雅的男子站了出來,“啟稟父皇,這些刺客,是霍跋的人。”
“可是,他們用的是長劍啊!霍跋不皆是用彎刀嗎?”文官之中不知有誰疑惑了這麼一句。
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他們用劍的姿勢不對。”
所有人立刻看向聲音的來源,納蘭夙華的身上依舊散發著毫不掩飾的殺氣,那群刺客雖然手握長劍,可是仔細便會發現,他們一直都是用劈的招式,常年用慣了彎刀,自然是改不過來。
“霍跋!”元熙皇暴怒,他站了起來,煩躁的來回踱步,大臣們立刻低下了頭。
“華兒,宸兒,燁兒,此事交由你們三人處理。全國範圍內搜尋六王妃與醫聖,不論如何,朕,要弄個清楚明白!”
……
155】患難
壓抑的大廳裡,宮女面色有些焦急的從大廳裡小步快走了出來,她低垂著頭,好像生怕犯錯一般。愛殘顎疈
“哼!”冷哼一聲,原本儒雅的男子此刻臉上寫滿了陰鬱,他緊緊的握著手邊的茶杯,砰地一聲,茶水沾溼了他的掌心。
從袖中拿出了一包粉末,納蘭燁放在眼前一看,大好的機會又被破壞了!
老夫人大壽,他其實是想要讓古知琪在古雅的茶水裡下藥,而後製造自己與她有染的假像,以此威脅那個女子,以古雅的性格,為了不讓賓客們知道,必定會滿足自己的條件,就算不是這樣,他也已經考慮好了其他可能會發生的結果。
古雅性格剛烈,知道自己做出了對不起納蘭夙華的事情,要麼自盡,要麼離開,對自己又會有什麼影響呢?難道還怕她會在賓客面前揭穿自己,然後六王妃與五皇子有染的事情傳遍天下?不可能。
沒想到,霍跋的殺手居然那麼膽大,能大批進入元熙的京都,在丞相府裡大開殺戒,要不是自己的暗影在暗中保護著自己,只怕那混亂的場景,自己也難逃受傷。
大批的殺手進入元熙,難道說,元熙之中有奸細,因此才能……不知為何,腦海裡居然出現出那張邪魅的臉,可是,珍家當真會如此膽大妄為?
納蘭燁思索著,慢慢坐了下來。
這次的事件,珍家帶去古府的人並沒有傷亡,而其他的大臣家眷卻是損傷慘重,納蘭燁回想著今日早上,大臣們看珍家的眼神帶著幾分懷疑,他臉上的凝重便有所舒緩。
不論如何,這次的事情對自己來說,都是利大於弊。
珍家而今處於風口浪尖,若自己再做一點行動,能將這個父皇心中的刺連根拔起,那麼自己在朝中的地位,便……想到這,納蘭燁的眼神變得明亮了起來。
而另一頭,幽深陰暗的小道里,男子的背上是那受傷了沉睡過去的清秀女子。他只覺得手臂有些麻木,可依舊沒有放下背上的女子。
四周潮溼陰冷,沒有想到,相府的這條密道居然會這麼長,並且有多條道路可以選擇。自己所選的這個路口卻依舊看不到盡頭,難道他要折回去重新做一次選擇?
凌玉抿了抿嘴,背上的女子睡得並不安穩,他的眼角一瞥古雅那受了傷的左腳,便再次邁開了步伐,直到前方,出現了一縷微弱的月光。
破舊的老廟,乾燥的雜草上,一名女子安靜的躺著,緊閉著眼皺著眉頭,她的手一握,眼睛忽的睜開來,卻看見頭頂上那古老的橫樑。
耳邊傳來一陣細響,古雅慢慢轉過頭去,便看見不遠處跳躍的火光,還有火堆旁,那正烤著什麼的謫仙男子。
凌玉手中拿著野味放在火上,眼睛卻盯著火堆一動不動,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