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寒,於雨幕之中,陰溼溼的。
嶺南郡守一聽他的話心情無比的沉重,恭聲回稟:“都是下官的無能,一郡二縣死了約有幾百號人。”
“幾百號人?”
上官霖知道這嶺南郡守已做得最好了,因為如此嚴重的洪災,在沒東西吃的情況下,竟然只死了幾百號人,說明這太守維持得好,否則搶糧打人,只怕不會少於上千人。
“說說這郡縣範圍的情況。”
“是,王爺,”兩個人領著幾個手下往外走去,其他人都參加到救人的隊伍去了。
“這嶺南有一郡兩縣,雖是相領,卻也是相通的,因為連日暴雨,這裡是長江中游的地區,中上游地區因為堤壩未築好,致使堤壩倒蹋,那洪水瀉到我們這裡來,現在長江內的水位比我們郡縣內的水位還高,根本瀉不出去,如果我們築開堤壩,倒可以瀉洪,可是下游的縣城必然會受損,這樣一來,即不是連損多少個縣城。”
上官霖聽著聽著,對這個嶺南郡守肅然起敬,這人是個可用的人材,如果可以,真該委以重任。
“你受累了。”
上官霖沉著的開口,嶺南郡守有些震動,這是他連日聽到最溫暖人心的一句話了,心裡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其實他手下的一幫官員是堅持了築開堤壩的,是他堅持不準這麼做的,等著朝廷的振災,這樣一來,只損了他們一郡二縣,保住了別的地方,如果再築開堤壩,雖然嶺南郡沒事,可是別的村莊也被掩沒了,如此類推,會形成惡性迴圈,東秦今年的洪澇會很大,災情嚴重必然影響到全國的生機大計。
“這是下臣該做的。”
兩個人說著話,已步出了嶺南郡城,只見城外,越來越多的人,仍然到處是水,莊稼和溝渠全部淹沒有水裡,只有遠處的一片山峰,綠村成蔭,高出了水位很多,已有人到達了山峰腳下,往山上攀爬。
這遷移一直持續到晚上,所有的人都轉移到山上,半空搭起了數十鑽的帳篷,細雨霏霏中,縷縷清煙浮起,大米煮出來的粥香味,瀰漫在半山腰,這時候,每個人都覺得這是世上最香的味道了,一座座帳篷門口,擠滿了飢餓的臉,那些臉微瞼上雙目,任雨絲從臉上漫延過,臘黃中透著一絲生機。
直到有人一聲喊:“有粥喝了。”
這一聲如平空驚雷,人流往外湧,也顧不得雨不雨了,遠遠的便聽到人聲混合在一起。
“別搶,站好,挨個來,要不然大夥都吃不到了。”
這話一落,果然安靜了很多,長長的幾隊人,排列整齊的一個一個往前移動,即便再餓,也不能亂搶亂擠的,反正不會少了誰的,多少日子捱過來了,這一點時間還是能挨的。
一盞燭火在在帳篷內搖曳,上官霖端坐在桌邊,凝眉望著桌子上鋪放整齊郡縣的圖紙,現在要想辦法瀉洪,只有儘快把洪水排出去,才能挽救嶺南郡和緊領的兩個連在一起的縣,否則,朝廷再有糧食也維持不了多久,總不能一直靠救濟吧。
木離和喬楚端了稀飯進來,這種地方,王爺也只能將了。
“王爺,吃點東西吧。”
上官霖抬眉掃了一眼,示意木離和喬楚把那粥放在桌子上,依舊對著桌上的圖紙愣神,一時還真想不出可行的方法。
木離和喬楚不敢打擾到王爺,眼看著王爺瘦了一大圈,連日來的奔波,再加上吃不好睡不好,現在又操心這嶺南的災民,這樣下去可怎麼受得了,兩個人心疼卻沒有辦法可施,走出帳篷,立在門前,細雨略小一些,像輕濛濛的霧,瀰漫著整座大山,遠近看不到一個人影,吃過飯的災民,經過連日來的勞累,此時早沉睡了過去,只有郡衙的一部分小兵在四周巡邏,還有他們帶來的精兵,也不敢大意的分散在外圍,這些可是百姓啊,若是遭到什麼意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