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諸國可謂維繫絲綢之路的重要環節,當年的匈奴能征服這裡,統治這裡,完全是因為他們不需要維繫什麼。
以殺戮與恐懼奴役西域,諸國若是真被禍禍的沒了生機,大不了他們繼續遷徙也就是了。
不過當大漢征服了這裡之後就不太一樣了,無論是為了維繫絲路,還是因為農耕文明的習慣。大漢一度將這裡當做自己的國土,將這裡的人當作自家百姓。
很可惜,相比被殺戮,被奴役,西域諸國之人,更不買大漢的帳。別管你因為什麼理由要對我們進行照拂,你幹不過我,或者說你不敢幹我,那就是我的本事。
西域諸國經常反覆,被幹了,就老實。不被幹,就反噬。
來來回回,反反覆覆,大漢沒有那麼多的人力物力時刻顧及這邊,也就讓這邊整體形成了一種遇弱粗蠻,遇強油滑的痞子一般的民風民俗。
對於西域諸國,劉滄其實也不敢在這邊大肆屠戮,吃力不討好。至少在漢人有足夠多的人口,有足夠的人願意來這邊繁衍發展之前,在這邊進行屠戮沒有什麼好處。
不過樓蘭就不一樣了,首先這裡有著宜居的自然環境,而且可以算是西域的。
再者這裡離西涼比較近,大漢幫這邊屯田數百年,就算將這裡屠了,也比較容易從涼州遷民來此定居落戶。
要說涼州適合遷徙這邊的人也比較有限,不過劉滄準備將樓蘭定義成一個連通西方貿易的中轉站或者說集散地。
若是西域穩定,漢地應該不乏願意在此投入人力物力的商家,單就樓蘭綠洲而言,應該不缺維繫這邊的人口。
正因如此,劉滄將樓蘭當成了殺雞儆猴之地,揮兵攻打鄯善國,對這邊的貴族以及傭兵展開了近乎屠戮的攻伐。
“暴君!不宣而戰,無道而伐!你是暴君,儈子手!屠戮鄯善,你會遭到天神的懲罰!”
鄯善城破,即便城中充斥著無數的兇兵,即便劉滄身邊守著兩名神怪般的娜迦,面對劉滄,年輕的鄯善王子安且依舊忿怒指責。
安且並非無懼無畏,他不是不想投降求饒,只是他知道,求饒無用,換來的可能是更多的屈辱。
這場戰鬥來的不算突然,漢軍聚兵敦煌的時候樓蘭綠洲就已經收到了訊息。
鄯善國也做出了適當的防範,也謀劃著如何應對這位大漢的新帝。
可沒有通傳,沒有問詢,甚至沒有責備,沒有宣戰,劉滄率軍兵出玉門關,直接對鄯善發起了進攻。
二十多萬的漢軍,鄯善的傭兵數量還沒有漢軍的零頭多。
碾壓的兵力,兇勐的野獸,恐怖的魔龍,在鄯善國君甚至沒有來得及宣告投降前,漢軍就已經衝破了城池,展開了殺戮。
鄯善國君被殺了,沒有憐憫,同樣也沒有問詢,國君的家卷,包括安且王子都被帶到了劉滄的面前。
安且意識到劉滄的狠辣,將事情做到這種程度,不時接受匈奴統治的樓蘭人非常熟悉這種情形,安且知道劉滄想要幹些什麼。
“無道而伐?樓蘭下級傭兵都穿著帛綢衣衫,你們的富足如何而來?西域的黃沙下,到底被你們埋葬了多少漢人商旅的屍骨!”劉滄不屑冷言。
樓蘭,或者說鄯善,包括大多數西域諸國,他們除了以物易物外,絲綢錦帛在這邊甚至成為了一種貨幣。
這已經足以看出大漢給他們帶來的利益實惠,然而即便鄯善國如何精通斂財,下級傭兵都能穿上絲綢衣物就有些過份了,這些物資的來源可想而知。
“砰!”刀柄砸碎了滿嘴的牙齒,想要反駁的安且在劉滄不屑擺手間,被大福敲的跪地嗚咽。
滿口鮮血的安且眼中閃過驚恐,若說之前的叫囂還有一定試探的成份,此時安且已經充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