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莫要誤會,此事跟母親無關,早時那陳元龍遇到三姐多有輕薄言語,兩人已有私交。”見劉滄似有不喜,甄榮緊張說道。
“哦?嗯。
”劉滄與甄道對視,只見甄道羞紅面頰,卻又對劉滄點頭表示確認,劉滄頗為無語的應了一聲。
要說甄氏跟陳氏結親本身也沒什麼,但主要是徐州那邊還蹲了個糜氏。
糜氏、甄氏都是大商之家,原本兩地涇渭分明,兩家各有商道。但甄氏與陳氏結合,你是期待甄氏安分,還是指望陳氏安分?
陳氏跟甄氏結親,兩家少不得要在徐州開展商道,在商言商,這玩意沒什麼客氣可講。兩家聯手,多少有點擠兌糜氏的嫌疑。
“陳登那小子知道今天的事情?陳家對這事是個什麼態度?”劉滄對張婉問道。
“陳珪不確定您對糜氏的定位,對兩家親事不置可否。”張婉含湖說道。
得,因為不確定才不置可否?然後,張婉找他詢問?
劉滄搖頭苦笑,他頂多也就照護一下涿郡,一直沒對北方下手。可手底下這些人已經自己開始挑事情了。
“徐州陶謙放任曹家打壓陳糜兩家,陳家與曹家衝突更甚。你是怕孤重用糜氏?孤本打算在揚州給甄氏留些份額,非要去爭徐州?”劉滄說時,廳內一片安靜。
“殿下麾下能人無數,甄氏男丁單薄,資質中人。名不正,言不順,一味尋求殿下關照,終不妥當。”張婉輕聲。
“揚州亦有年輕俊傑,周氏、陸氏或可與甄氏聯姻。”劉滄皺眉。
“甄氏家道中落,南北亦有相輕,周氏、陸氏又怎會看上甄氏。”張婉搖頭。
“哼,孤看你是瞧不上揚州地廣人稀吧?”劉滄冷哼。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本來說的婚姻之事逐漸變味,家族種種當中少有兒女情長。不過屋內劉滄與甄氏母女都對這種情況習以為常。
甄氏情況特殊,早早跟劉滄建交,但撐著甄家的張婉卻又跟甄氏家主無緣。
別說家主,劉滄要是真將張婉納入房中,張婉跟甄氏的關係還要更加澹薄一些。
洛陽被劉滄經營多年,除了劉滄誰也不敢在那邊立勢。不過劉滄要大力開發揚州的話,揚州那邊則會成為劉滄麾下立家立勢之地。
很多東西都是環環相扣的,張婉沒感覺甄氏能跟劉滄麾下爭些什麼,而因為倭國海運,劉滄跟徐州糜氏交集愈多,更讓張婉產生了危機感。
劉滄冷哼,本著多年對劉滄的瞭解,知道劉滄沒有生氣,張婉朝劉滄翻了個白眼。
揚州地廣人稀是事實,而那邊水草豐茂,無論糧食還是馬匹在那邊市場都不怎麼樣。
海運漕運獲利高,但風險極大,卻又是揚州商事的大頭。
張婉不是瞧不起揚州,她是賭不起。或者說別看甄氏好似家大業大,但數代人丁凋零,到底缺了底蘊,在行商諸事上,甄氏賭不起。
“殿下若納甄家女,妾身做主,甄氏必唯殿下馬首是瞻。”張婉好似無意,口無遮攔。
“呵,你還真敢說。爾等退下。”劉滄對甄道三姐妹喝斥,三女快步離開暖閣。
甄家女肯定不包括張婉,她不是甄家女。
屋中就剩劉滄、張婉兩人,示意張婉近前,劉滄將似有怯意的張婉拉入懷中。
“母女共事一夫?孤這些年怎麼沒發現你這麼野呢?”劉滄對張婉說道。
“亂世已至,便是妾身這婦道人家也看的明白。甄氏不能敗在妾身手中。受人詬病,好過破家慘澹。”張婉面露悽苦。
“你到底多看不起甄儼、甄堯?行了,別裝了,你想讓甄宓執掌甄家?”劉滄攬著張婉,揉捏溫軟,撇嘴說道。
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