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人發飆了,朝堂百官為之一靜,不是大家沒見過世面,而是蔡邕給眾人帶來的反差太大。
別管怎麼修飾,劉滄扇動羌人內亂的定性是沒跑的。
這種定性一時也難說好壞。
有人覺的解氣,有人覺的亮眼,氐羌、白馬羌甚至發羌都先後派使節入洛譴責,也有人擔心內亂導致羌人入冬會大規模叩邊擄掠。
別懷疑,跟漢人遇到苦難腦海中第一想法是挺一挺不同。
人口減少、牲畜減產、寒冷冬季到來,甚至不需要自然災害,胡羌的第一想法都是搶上一票,緩解自身壓力。
燒當多擾涼州,白馬羌喜叩益州,而發羌則會懟不丹、孟加拉國,甚至會流竄天竺。
搶完就跑,他們往往不會跟各地武裝正面對抗,比起早年匈奴少了一些侵略性,但也更加煩人。
要說劉滄這種扇動奴隸起義的做法讓胡羌甚至鮮卑牴觸極大的同時,漢地上層忌諱倒是不大。
且不說近在眼前的張角黃巾之亂,漢地對這各種各樣名義的起義貌似從來都不新鮮。
車騎將軍、討逆將軍之類的軍職歷史悠久,所謂征伐背叛,不可謂不是一種征討不臣,鎮壓起義的換言。
大概也就是那些遊牧民族瞎抓奴隸,舒坦慣了,忽然遇到這種事情有些不太適應,實在太小題大做。
蔡邕對王允一番斥責徹底打亂了王允的發言節奏,甚至原本預定的指責都被蔡邕提前說了。
王允緩過神來立刻憤怒漲紅老臉,而何進則頗為失望的撇了王允一眼。
“陛下,劉滄事非對錯可待事後再論,如今當務之急乃金城之事。同時也不能再讓劉滄在羌地胡來。萬一引的羌族各部聯合,必成大禍。”
朝堂之上,見王允這把專捅劉滄的刀不好用,何進按捺不住,對劉宏進言。
“陛下,韓遂身為大漢官員,聚眾造反,理當嚴懲。若是擔心金城防務,大可將東平王喚回,讓其坐鎮金城。”何進之後,皇甫嵩站出。
“就臣所知,邊境羌人對東平王多有畏懼,其若坐鎮涼州,定可鎮壓外族侵擾。”皇甫嵩朗聲道。
“不可!”皇甫嵩話音未落,劉宏皺眉,張讓率先出聲。
要說劉宏如今對劉滄真可謂刮目相看,可也正時因為劉滄在胡羌中殺出了好大的名聲,劉宏基本不可能將劉滄放在涼州。
劉宏不懷疑劉滄有可能真的能鎮壓涼州,但劉滄同樣也是一名他親自拉扯上來的諸侯王,劉宏可不想將一個能夠鎮壓涼州的諸侯王放到那片混亂之地做大。
而張讓知道劉宏的心思,同樣,張讓也是真心不希望劉滄跑到涼州那鬼地方去立足。
“陛下,劉滄畢竟年輕魯莽,鎮守一方最忌性子衝動。就看其此番所為,也是難當大任。”
“而涼州勐將豪傑無數,此番平叛中就有馬騰其人。扶風馬氏威名赫赫,又豈是做出一番流寇所為的劉滄可以比擬。”
張讓躬身劉宏一旁,對劉滄一陣貶低。順著張讓的眼神,劉宏看到大殿中的馬日磾,原本慎重的表情中,帶起一絲笑意。
恩,馬騰跟馬日磾是親戚,馬騰乃伏波將軍馬援的後代。
馬援有個哥哥叫馬餘,馬餘有個兒子叫馬嚴,馬嚴又生了馬融,然後馬融是馬日磾的爺爺。
所以後世才有人說馬融是馬援的從孫,也就有了馬日磾是馬騰老爹的一些言論。
雖然不好說馬日磾給沒給馬騰支應,但張讓此時提起馬騰,可不是為了討好馬日磾。
相反,甚至還帶著一絲嘲諷影射。
扶風馬氏在西涼聲望頗高,但哪個不是削尖了腦袋要離開西涼。
段熲、張奐、皇甫規乃涼州三明,你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