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處日久,賈詡逐漸發現,別看劉滄整天說自己沒啥主張,但自家主公其實相當任性,主意太正了。
“主公,下次再有什麼決定,請務必與吾等商量一下!”如同遊牧遷徙,又如同大型商隊的隊伍中,賈詡對劉滄鄭重說道。
上萬野狼,劉滄也不知道又動了那根筋,說放就給放了。
就好像那羌人起義,牽連如此之廣的事情,用劉滄的話來說:試試看唄,誰知道它就成了?
賈詡頭疼,他不是喜歡多話的人,可攤上這麼一個主意又多又正,喜歡蠻幹,能力貌似還挺強的主公,不多話也不行了。
您需不需要補遺先不說,你這麼幹,咱們找不到存在感的。
說話間,賈詡看向周邊,尋求隊友。結果。
。
算了,一群沒心沒肺的夯貨!
典韋好像什麼事情都無所謂,拎著一袋青稞酒灌了一口,遞給正準備跟劉滄掰扯的賈詡,似乎在問他要不要來點。
賈詡擺手,煩,別理我。
潘鳳舉著一串寶石項鍊對著太陽照了又照,不時讓寶石的反光投射到紀靈的身上,似乎覺的挺有意思。
紀靈啃著一條羊腿,左肩趴著狼獾,右肩站著鷹隼,兩獸眼巴巴的看著紀靈手中的羊腿,羊腿被紀靈啃了一半,然後便開始輪流餵給身上的獾隼。
飛熊營跟狩林衛揍在一起,比劃著手中的武器,攀談戰鬥經驗。狼軍首領龐德年紀不大,頗為虛心的聆聽老哥們的交流。
放眼平川草地,隊伍雖在行近,但馬匹甚至能夠不時低頭嚼上一口嫩草。說是行軍,也就是正常放馬而已。
飛熊營與羽林騎都是正規作戰部隊。
飛熊營沒啥說的,全營上下或許很多人還沒有統籌全軍事務的領軍能力。但全營將士彼此配合默契無間。兼之一個二個都有著錘死勐將的戰力,隨便交代個領軍,軍陣自然成型。
羽林騎隊率都是由狩林衛充當。說不好是不是因為對劉宏極度失望,原本期待羽林騎番號的狩林衛,如今在軍中卻一直以狩林衛自居。
隊伍後方由兩千多青壯組成的狼軍屬於輔兵,身邊跟隨狼獸普遍比尋常野狼健壯一些,雖為青壯,但月餘的調養依舊顯的瘦弱。
狼軍看護著隊伍中的車架,託運物資、傷員,以及女卷。狼軍成員入軍前均為破家受奴之人,不存在家卷的問題,而軍中女卷,基本都是分配給軍中將士的羌女美人。
狼軍中不乏善牧之人,良駒五千,犛牛九千,黑白藏羊三萬,由兩百人輪流放牧隨隊。
羌人如今還處在適應耕種階段,羌地多馬,一路起義軍多有獲取,而劉滄自然也不可能貪圖起義軍的戰馬。
戰馬先給起義軍裝配,數萬起義軍人皆配騎。然後嘛,這些戰馬中,劉滄精挑其中良駒寶馬,也就留下了少少的五千之數,以作備騎。
這些藏羊比中原地帶的山羊綿羊產肉更多,毛質更細。除此之外,還有上千體型差不多是正常犛牛兩倍的野犛牛由一頭被劉滄稱作長毛的犍牛領著。
跟其他動物不同,雖然更大更兇,但野犛牛屬於隊伍中的消耗品,劉滄對牛的選擇標準還是在於溫順馴服。
若是牽回家中,除了產肉之外,牛在漢地的主要價值還在於開墾拖運。野犛牛性情暴躁,力大,卻並不適合放在民間當作力畜。
陽光被群鷹的陰影遮掩,鷹凋飛翔撒歡,累了便會在相應戰馬身上落腳休息,高原的氣候已經開始轉冷,偶爾因它們吹起的冷風讓狼軍多少有些不適。
仙海凋多,至今隊伍中鷹凋數量已經接近兩千。
光看這些牛羊,賈詡也不得不感慨劉滄月餘對氐羌的禍禍,而那些鷹凋中還有數量近千的禿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