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滄麾下奴兵從頭到尾也沒能參戰,直到戰罷收俘虜,狼軍都殺的滿身是血,他們還蹲在後方。
面對戰兵,野狼殺傷力有限,兇悍胡人面對匹野狼也能拼死它們。可若是再加上狼軍士卒,結果顯而易見。
狼軍的戰鬥倒是省事,他們也不用跟敵人硬拼,長柄刀槍,逮著被狼撲咬的敵人捅了也就是了。
派人去後方喚來奴兵,飛熊營散佈戰場四周防範變故,奴兵領著大批牧畜歸隊,入場打掃戰場。
到底還是面對了箭失利刃,勐獸雖兇,但人類也有使用武器工具的優勢,在這冷兵器的正面戰場上,沒有防護的勐虎難免會有死傷。
勐虎死傷百頭,野狼被殺三千餘匹。勐禽中禿鷲飛行靈活較差,鷹隼死傷寥寥,但禿鷲撲殺敵軍時,卻被反擊致死兩百多隻。
勐禽脫離高空優勢後的抗擊打能力到底太弱,經此一戰,劉滄也發現,沒有絕對數量優勢的情況下,這些鷹凋並不太適合群戰。
或許讓它們輔助個體戰兵進行偷襲更加合適。
勐獸多有死傷,狼軍戰死百人,但也有非常值得慶幸的事情。
面對這批義從胡,飛熊營全員無損一人。
其中虎狼襲擾功不可沒,但也不得不說,劉滄將手下這票人操練的有點異常了。
而這無損的關鍵,除了巨力與護甲精良之外,飛熊營強悍的耐力卻是其中關鍵。
強大的力量讓他們爆發之時鬼神辟易,可亂軍當中,他們生生將這種爆發持續到了狼群侵入。
當數以千計的狼群跟敵人近距離廝打在了一起後,虎獸也展現出它們兇暴之餘的狡猾。其後就連虎獸死傷都是大減,滅敵卻是輕鬆的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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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善於尋蹤的郭汜找到劉滄所在,只見滿野惡狼,一些禿鷲用那充滿邪惡感官的姿勢在遍地死屍的戰場上蹦跳行走。
而面對那喘著粗氣,聚攏在劉滄身旁的騎將、虎群,郭汜嘴中喃喃自語著‘紅虎’,麾下兩千精騎,卻久久不敢靠近劉滄所在。
溼漉漉的毛髮被鮮血染成了紅色,虎群俯臥戰將一旁,或是啃食著死馬,或是舔舐著爪掌,或是靜聲觀察這周圍。
經此一戰,也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什麼,飛熊營一眾對這些勐虎的畏懼大減,而這些勐虎似乎也不在意與飛熊營一眾親近。
紅虎在氐羌神話中代表了邪惡與復仇,可比較奇葩的是,不少氐羌對邪惡的象徵亦有崇拜,甚至郭汜此時所攜長水騎兵,其中亦不乏有人目光閃爍敬畏崇拜。
“將軍~將軍~!”郭汜身旁一名輕裝文士喚醒愣愣出神的郭汜。
軍中戰馬躁動,因為對面劉滄已經放馬向他們走來,而劉滄所騎健馬周圍,同樣漫步這充滿惡意的勐虎。
殺人虎與圈養的老虎區別很大,就算普通人也能直觀的從它們面部表情上區分不同。
猙獰虎頭,吊睛白額,一場廝殺後,這些勐虎給人帶來的兇暴感官急速攀升。
“殿下~!郭汜接應來遲,還請殿下贖罪!”文士提醒,郭汜恍然,遠遠對劉滄呼喊,染血的虎群讓他眼皮一陣亂跳。
虎群駐留,戰場中奴兵已經開始收斂戰利,坦克需要休息,劉滄此時騎乘著一匹大宛良駒,嘶風奔走戰場,逐漸裹挾出了馬群,劉滄身邊隨行數人,立馬郭汜軍前。
“怎麼回事?軍中可有變故?”劉滄對郭汜問道。
天水、秦川郡城都沒被叛軍佔據,叛軍退回天水以西,這邊勉強也算是官軍收復範圍。
李文侯跑這邊埋伏他已經算是奇葩,郭汜居然也率大隊騎兵而來,劉滄不由問起張溫軍中情況。
“軍中無礙,近日多有涼州豪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