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用某出戰,必克彼岸。”東郡河畔,目視對面叫囂黃巾,幾名請戰之人迴避劉滄,劉滄卻沒放棄爭取渡河先鋒。
“非也,皓軒麾下多為騎軍,此河當以步卒精銳強渡。將軍,曹欲先鋒開道。”劉滄話落,曹操眼角一挑,也放棄了跟郭典瞪眼,急忙出聲。
“末將與黃巾多有交手,熟悉彼之戰法,當由末將先鋒開路,以破黃巾猖狂。”郭典不甘示弱,抱拳磨甲,對皇甫嵩再次請命。
“吾等誰少與黃巾交手?邈不才,卜已黃巾侵擾兗州,邈與其不共戴天,當請命破之!”郭典言罷,張邈再來。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爭論之時,皇甫嵩滿意點頭,口說軍心可用,眼神掃過幾人,在劉滄與郭典身上稍作停頓,似有刻意一般搖頭可惜。
“曹操、張邈聽命!”皇甫嵩冷喝。
“命曹操率部渡河強攻,佔據河灘,張邈所率弓兵為其壓陣,壓制黃巾備戰攻勢。”
“喏!”曹操張邈眼中一喜,之後沉穩慎重,高聲稱喏。
“將軍。”眼見曹操張邈策馬本部,調配兵將,郭典面露焦急,對皇甫嵩呼喚。
“君業勿急,待先鋒攔下彼岸賊軍,還需君業率軍勐攻,長河阻路,莫要亂了軍陣。”皇甫嵩輕笑,對郭典道。
聽皇甫嵩安排,原本焦急的郭典眼神一亮,率軍不是率兵,雖然不比先鋒豪勇亮眼,但同樣亦可統兵揚威。
“喏!末將這便傳令備戰。”郭典滿意應聲,策馬再離。
三人離去,皇甫嵩周圍除了劉滄之外,就剩些輕甲配劍的輔軍長史,劉滄眨巴眨巴眼睛看著皇甫嵩,見皇甫嵩一臉無動於衷,劉滄撇嘴,軍中戰鼓響起。
“冬,冬,鼕鼕。”戰鼓聲中,只見曹操攜夏侯惇等人持盾抬筏而出。
竹筏入水,軍兵呼喝,曹操遙看皇甫嵩,只見皇甫嵩立馬前軍,揚聲高喝。
“逆賊傷民誤國,我軍已至,何不早降!?”
兩軍雖隔河對立,但前軍相隔也就數百米的距離,皇甫嵩勸降極沒誠意,劉滄策馬持戟守護皇甫嵩身旁,對岸騎兵之間行出十數帶甲兵將。
說來這兗州黃巾武器也算充沛,刀槍劍戟都不缺少,但普遍都是布衣,五列騎兵化作數個方陣,而這些騎兵身上的皮甲都沒配齊。
騎兵之間出現十數名帶甲顯然便是這些黃巾軍的領軍,隨著一行的出現,一人抬手,黃巾停止了那呼喊的口號。
“漢室不仁,荼毒百姓。天公將軍興起義軍,只為我等謀求活路,天下有志之士競相從之。爾等助紂為虐,難得善終,何不早早退去?”
黃巾一方居中一人高喊,圓臉壯漢,腹鼓腰粗,漢子話音未落,再指對岸曹操一眾。
“豪強掠民成性,世家受人傳頌卻無一為民請命,皆為虛偽假善之徒,而等為其賣命,禍事近矣方不自知。”…“今日這河水便是爾等喪命之處,吾等定以手中刀槍,染紅江河,以宣萬民之志。”
“染紅江河!以宣民志!”
“染紅江河!以宣民志!”
隨著大漢斥責,一眾黃巾呼聲再起。
“呵,這人長相粗鄙,喊話倒是頭頭是道。”眼見對方氣勢再起,劉滄在皇甫嵩身邊輕笑出聲。
“哼!單是學了一口唇舌,盡是妖言惑眾之輩。”皇甫嵩冷哼鄙夷。說話間調轉馬頭,立馬軍前。
“有漢之地!”皇甫嵩沒有理會對岸黃巾,卻在軍前高喝。
“滅敵揚威!”眾軍齊聲。
“此賊欲取我漢軍之血染河,該當如何?”皇甫嵩軍前喝問。
“屠!”
“屠!”
“屠!”
聲聲呼喝,漢軍殺意凌然,眾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