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打熬身體不同,業力的訓練時間非常有限,這玩意完全不是想練就能練的。
劉滄很快便結束了自己的罡氣護體狀態,意猶未盡,今日卻也無法再進行嘗試。
收了操練的架勢,端槍站樁現在又有些提不起勁。
蔡邕驚訝劉滄對業力的控制能力,詢問劉滄種種感觸,小蔡琰不見蹤影,想來應該是返屋習文練字去了。
“琰兒到底比你好學。”片刻詢問,確認劉滄身體沒有異狀,四下沒有看到蔡琰,蔡邕對劉滄感慨道。
“你這年華大好,且不可荒廢學業,將來若是還不如琰兒,看你如何自處。”劉滄滿院尋找草條麻繩之時,蔡邕坐在院中,閒聊般對劉滄嘮叨。
“不如便不如唄,小琰乃某之妹,她好某自喜悅。”拖著一段粗麻繩條,劉滄提著鐵刀坐到蔡邕附近的石墩上。
“呵,你這性子,該說灑脫,亦或痞懶的可以?”蔡邕笑言,本就無所事事,爺倆閒聊瑣事。
“這刀有些粗糙,你已去過那縣裡張家了?”看著劉滄手中鐵刀,蔡邕問道。
“沒,哪裡用的到我,族老一早就使人去了。兵刃都是現成得來,怕您說他,這不,還躲著您呢。”劉滄開始往環首刀上纏繞麻繩,對蔡邕說道。
劉滄手中環刀刀身很粗糙,觸感有些類似鑄鐵,別說鋼刀,離精鐵都十萬八千里。
族老說想給村中配精鐵刀,但打造起來頗為耗時,因為明日便是跟鄰村‘約架’的日子,所以先弄了批現成的劣刀充數。
“某又非迂腐之人,你劉氏這族老啊,呵呵。”蔡邕笑道。
“哦?父親大人既不迂腐,不若弄些書冊,讓我去換些錢糧可好?”劉滄做樣貪婪。
“呵呵,你這是要掉自家身價?”
“家中又不缺吃食,休要說些胡話。你年紀尚小,待到合適之機,該與你配的,自然缺不了你。”蔡邕樂道。
若是旁人跟蔡邕說這種話,大概蔡邕早就急眼了,不過跟劉滄相熟已久,知道他這只是閒聊說笑,也不會去跟他當真。
村中生活多是自給自足,這年代,包括郡縣之內,大多數人其實也都是過著沒有什麼餘錢存款的生活。
說不上貧窮,被雜稅剋扣是一個方面,另一方面大概就是沒有什麼必要了。
百姓偶爾用家中所得換些錢財,也多是很快又置換了其他生活必需品,這樣也可減免些類似財產稅的貲賦。
而從劉滄初見蔡邕時,蔡邕便是兩手空空。
蔡邕所說缺不了他,還真不是蔡邕吹噓家中有多厚的財資,所謂合適之機,便是自有相熟好友贈送授予。
對於這種騷操作劉滄不由輕笑。
這些個東漢大儒活的也夠真實的,重操守卻不迂腐,而這邊所謂君子通財也是一種美談。
當然,這種美談也絕對不是鼓勵人們貪婪,除了友人志趣相合外,往往他們通的都是一些生存生活的必要財物。
爺倆這邊笑談,劉滄手中麻繩已經纏繞半個刀身,麻繩纏刀並不是為了保養或是讓它殺傷力更強。
因為蔡邕的存在,樓桑村給青壯們配上了相對制式的刀兵,眼看兩村爭鬥,樓桑這邊準備提刀上陣。
不過這種提刀更多是為了威懾顯擺,別說村與村之間不可能大肆殺伐,族老本身就有職責維護鄉間治安,調解鄉間衝突。
好吧,對比族老挑頭的兩村衝突,這些說法看似矛盾。
若要簡單直觀,只需要理解,相比現代,這個時代不管怎麼說,也有著足夠的野蠻。
別說民間鄉里,就像此時的蔡邕,他對劉滄不可謂不關心,但明知他明天要去參加械鬥,卻跟本不會說出些什麼奉勸阻止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