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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詠滿臉通紅,支支吾吾地不肯回話,看得崔宇大笑不已,末了,拍拍他的肩膀道:“罷了罷了,今兒我做主,你和紅豆的婚約就此作罷,你趕緊去尋你的秦姑娘,可別為了紅豆耽誤了自己的婚事。”
顧詠大喜,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好。自從上回崔宇說起紅豆尚在人世的訊息後,他就一直猶豫不決,一面是自幼定親的表妹,一面是自己心儀已久的女子,一面是責任,一面是感情,攪得他終日不得安生。雖說他後來心裡認定了玉珠,可心中對紅豆總是心存愧疚,如今得了崔宇這句話,卻是心定了不少。
他心中一高興,難免要拉著崔宇多說些話。崔宇對他也素來毫無隱瞞,便將趙興的話悉數告之。顧詠聽罷了,一時默然。
趙興的提議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答應的,他是宗室之後,只要不是謀反之罪,犯再大的事也罪不至死,但崔宇卻不同,若是上了趙興的賊船,日後若是出了事,勢必要被當做替罪羊推出來。可趙興說的話也不無道理,紅豆已是說親的年紀,指不定那一日就成了婚,若是嫁得好那還好說,若是遇人不淑,便是一輩子悽慘了。
“算了,”崔宇揉了揉眉心,無奈道:“左右也是無計可施,何苦還讓你跟著受罪。天色不早了,我該回府去,省得家裡頭擔心。你要去找秦姑娘也早些,我方才在路上碰見了他們姐弟,這會兒也該回去了。”
說罷,崔宇告辭離開。顧詠一個人在屋裡想了一陣,依舊沒什麼頭緒,最後還是提著兩盞燈籠去了醫館。
玉珠和秦錚早回來了,因遇到趙興的緣故,姐弟倆已不復早上的興致,顯得有些心事重重。顧詠來的時候是秦錚出來開的門,見了他手裡的燈籠,秦錚意味深長地朝他笑了笑,道:“顧大哥不在府裡陪顧大人和夫人麼,怎麼有空來我們醫館了。”
顧詠厚著臉皮朝他笑,手抬了抬,道:“今兒得了兩盞花燈,樣子甚好看,不過府裡已有了幾盞宮燈,便送過來給你們姐弟瞧瞧。”
秦錚盯著花燈上的桃花看了兩眼,忍不住笑道:“喲,這上頭還畫著桃花呢,怎麼不再添首詩,如此才有意境麼,看的人也才能明白。”
顧詠轟地一下從臉紅到了腳趾頭,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一句話。他素來是個爽快人,心裡有什麼話也都直說的,可這感情的事畢竟是頭一遭,心裡多了些患得患失,既希望玉珠能明白他的一番苦心,又害怕玉珠不喜歡到時候反而疏遠了他。如此一來,這個心直口快的年輕人也變得蠢笨了。
“阿錚你囉囉嗦嗦地再做什麼,還不快請顧大哥進來。”玉珠從窗戶裡瞧見他二人面色古怪,不知他們在玩什麼把戲,忍不住高聲喚道。
秦錚似笑非笑地朝顧詠看了看,忽然出手將花燈搶了去,快步走回房,大聲道:“顧大哥親自畫了兩盞花燈送過來,真真地精緻,姐姐快出來看吶。”
玉珠聞言趕緊起身出來,接了花燈仔細看了,才笑道:“這是顧大哥畫的麼,這桃花跟真的似的,果真是好看。”說著,遙遙地看著顧詠,笑容比那灼灼桃花還要燦爛。顧詠一時看得呆了,只曉得怔怔地瞧著她,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這一剎那間,顧詠忽然有種想說出口的衝動。
“婦唱夫隨”
三十九
“顧大哥快進屋吧,外頭冷。”玉珠朝顧詠笑著招呼道。
顧詠仍是呆呆的,直到秦錚上前拉了他一把,才猛地醒轉,尷尬地笑了笑,又偷瞄玉珠一眼,見她臉色如常,才放下心來,可又忍不住有些失望,心裡頭五味雜陳,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進了屋,玉珠讓秦錚掛花燈,顧詠也上前幫忙,三人忙活了好一陣才將那兩盞燈掛在了屋簷下。秦錚走遠了幾步仔細看,甚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