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白骨了。
“劉川,回頭!”
周瑞射殺了視線中的最後一隻草原狼後,將身體縮回到車內,一股嗆人的火藥味頓時充斥在悍馬車之中,看到莊睿已經醒來,臉色和往常差不多,只是因為失血過多有些蒼白,周瑞也鬆了一口長氣,看這模樣,莊睿並沒有被狼牙中的細菌感染。
“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小心起見,周瑞還是問了一句,一般人被狼咬過之後,與被狗咬不同,狗牙裡所蘊藏的狂犬病毒,有可能在人體內潛伏數年甚至十幾年才復發,但是被狼咬過的人,只要一天之內沒有發燒發熱、體溫上升之類的病症,基本上就不會再有問題了。
“沒事了,就是左臂還使不上力氣。”
莊睿活動了一下左手,對周瑞說道。
“那就好,等到了那曲,再到醫院打上一針。”周瑞完全放下心來。
剛才劉川開車追殺狼群,跑出了足有幾公里。現在返回到開始的營地時,卻發現,夜裡被射殺的狼屍,都已經消失不見了,想必是被那些活著的狼當做了食物,這種動物不僅對敵人殘忍,對同類也是毫無同情心,死亡或者受傷了的狼,往往很快就會變成狼群的食物,尤其是在寒冷的冬季。
********************
清晨的大草原非常美麗,太陽羞澀的從遠處的山邊探出了一角,像是還沒有完全睡醒,露珠還掛在醒得早的喬冠花、苦豆花和野菊花鮮嫩的花瓣上,草原在暗與亮之間,變幻著虛與實。
遠處的薄霧,給人一種迷濛感,初春青蒼的草甸,隨著曲線圓潤隆起的山包,袒開著鮮嫩的胸脯;在初升的太陽的慰撫下;豐腴而迷人,如果不是刺鼻的狼血味道,這就是一幅美麗的詩中畫卷。
草原清晨的氣溫大概在三四度左右。倒不是很冷,幾人在空調車裡憋了一夜,也都紛紛下車來透口氣,只是這地方濃郁的血腥味道,實在是沒有辦法再宿營了,劉川把那箱還剩了七八瓶的瀘州老窖搬上了車,而周瑞已經拿著工具,在給越野車換輪胎了。
被狼牙咬爆的那兩個輪胎已經完全毀掉了,車胎裡夾帶的鐵絲都被咬斷了,連補都沒法補,幸好周瑞出發前帶了兩隻備用輪胎,要不然的話,就只能先把車遺棄在這裡,等去到城市買到車胎才能將車開走了。
“周哥,你說那狼群會不會還回來?我聽說狼的報復心是很強的……”
莊睿右手拎著把老五六沖鋒槍,守在周瑞身旁,他是怕狼群再殺個回馬槍,要是眾人沒有防備的話,肯定會吃大虧。
“沒事,早上那會我把狼王射殺了,要不然狼群不會散,以後這個狼群就不會存在了,只能分成幾個小狼群了。”
周瑞手上忙活著,嘴裡淡淡的回答道,他以前服役的部隊也帶個狼字,對於狼的習性知之甚深。
“小莊,你很不錯,有血性,又知道審時度勢。要是在部隊裡鍛鍊幾年,肯定也是把好手。”
周瑞把換下來的廢輪胎,隨手扔回到越野車的後背箱裡,拍了拍手,看著單手持槍的莊睿,難得的誇獎了他一句。
“莊大哥好厲害的,昨天那是英雄救美啊,嘻嘻。”
柏夢瑤也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身後跟著宿醉方醒的柏夢安,這時的柏夢安再也無法保持住他那紳士風度了,看著這一地狼籍的營地,還有滿地深褐色的狼血,吃驚的張著大嘴,聽著柏夢瑤身旁的嘰嘰喳喳的講述著昨天所發生的事情。
“唉,我怎麼就喝醉了啊,這樣的機會就是在歐洲也很少見的,純粹的野外狩獵啊。”
柏夢安氣惱的責怪著自己,對於昨天沒有能趕上那大場面,懊悔不已,聽的一旁的莊睿直翻白眼,場面是不小,不過你獨自面對三條餓的發慌的草原狼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