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賽菲爾懷疑的目光下,他快樂得幾乎要唱起歌來:“前幾天海雅夫人幫她診斷過,再過幾天我就要當爸爸了!”
“你這次是怎麼哄騙她的?餅乾還是蛋糕?”
“不,不,我只是告訴她,戰況慘烈,連校長都負傷了,她就哭哭啼啼的撲到我懷裡……”
“你無恥!”
再次無賴般聳聳肩,旭天得意洋洋的伸出三根手指:“我要請假三週!”
“……”賽菲爾看了厚臉皮地金髮男子一眼,無奈的點點頭,“代我問候狄蘭老師,以及即將出生的小寶寶……”
話還沒說完,旭天的身影已經從屋內消失了。看著門外旋風一般疾衝而去地背影,賽菲爾悄悄嘆了口氣。不管最終結局如何,這一刻的旭天與狄蘭,是世間最幸福的伴侶、最幸福地父母。
又過了幾天,黑瞳與戀影的婚事終於敲定。因為不知道下一次戰鬥會在何時打響,兩人徵得雙方父母同意後,便決定在堪薩島上舉行婚禮。其時雙方的父母家人都不在身邊,為他們祝福、為他們慶賀的全是生死與共的戰友。
到了天黑,婚禮正式開始,堪薩島的新兵營裡張燈結綵喜氣洋洋。婚禮雖然簡單,卻是熱鬧非凡,連傷殘計程車兵都趕來助興。堪薩島物產豐富,又經伯爵府廚師巧手烹飪,道道都是美食,再加上島民自釀的美酒,士兵們越發興高采烈,直將婚禮變成了狂歡地酒會。
吃飽喝足後,一批促狹鬼將新人地房間圍得水洩不通。黑瞳腿傷未愈,又是個獨眼,同僚們不便“玩弄”他,便揪住戀影百般蹂躪,鬧騰得她火大無比,直氣得要放蟲子咬人,眾人才饒過了她,讓新郎和新娘自去甜蜜。
賽菲爾剛從島民們的熱情敬酒中脫身而出,一進院子便看到新房外聚了一堆準備聽牆角地惡劣傢伙,不由得偷笑起來。可憐的黑瞳,今晚上不管說什麼做什麼,估計都會變成今後眾人的談資。
她正在同情那對新人,卻見貼在牆邊的一眾人驀然慘叫起來:“啊,痛,痛!啊,我被咬了!”
定睛看去,密密麻麻的黑色小蟲從土中湧出,朝著聽牆角的一幫無良士兵狂奔而去,奮勇無比的爬上他們的身,張口就狠命撕咬……
“啊!”鬼哭狼嚎般的叫聲中,企圖打擾新郎新娘甜蜜洞房的傢伙們在瞬間跑了個精光。賽菲爾笑得前仰後合,不禁對戀影刮目相看看這手段,婚後的黑瞳一定會是個“妻管嚴”!
正笑得歡暢,那些失去了攻擊目標的小蟲忽然向她猛撲過來,賽菲爾心裡大叫不妙,拔腿就往外跑去。
倉惶間,她迎頭撞上第二波溜進來準備聽壁角的傢伙。大批小蟲張口就上,一堆人驚叫連連,在地上滾作一團,她本就喝了不少酒,頭暈腦脹間難以站穩,再加上幾個醉醺醺計程車兵也撲進來,院內外鬧得不可開交。
好不容易擠出人堆逃出生天,賽菲爾見自己身上黏糊糊的,全是酒水和食物,連頭髮上都是食物殘渣,不由得哀嘆連連。
帶著滿身的骯髒,避開歡樂的人群,她偷偷摸摸的溜出軍營,一路朝著密林深處疾奔而去。她記得,在林中的某個地方,有一口清澈幽靜的深潭。
不一會兒,她就憑著記憶中的路線來到潭邊。只是,還未感應到潭水的清涼之意,她先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背影。
“永恆……”她輕盈的躍過草叢,又在距離數十步時停了下來,“你怎麼在這裡?”
“賽菲爾?”精靈正坐在潭邊靜思,抬頭看到她,臉上浮起歉意的笑:“我,我還是不太習慣那種鬧哄哄的場合。”
“嘻,我猜也是。一直沒在喜宴上看到你,我想你定是厭煩那種狂歡場合的……”略站了站,被涼風吹醒的頭腦又開始混沌,賽菲爾的話音含糊,往日的白皙臉龐變得紅通通的,帶著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