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事兒,不知你想不想聽。”
凝萱看她胸有成竹的模樣,漫不經心的笑笑。
“五姑娘不信?那從玉敢問,你今天戴的玉佩是哪兒來的?”
笑槐心猛跳了兩下,首先耐不住輕呵道:“放肆,倒像你在審問我家姑娘似的。我們姑娘的首飾都是大公主親自挑選的,樣樣都是精品,你懷疑什麼?”
從玉垂著眼瞼:“笑槐姐姐說笑了,我能懷疑什麼,只是今兒在長春宮裡慌亂,也不知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把六姑娘的玉佩給順走了,場面又亂,我恍惚瞧著五姑娘佩戴的那一枚和六姑娘是一模一樣的。”
凝萱和碧潭四目相對,都從對方的眼中瞧見了大事不妙的資訊。原只當人人的注意力都在四皇子身上,不曾想還有個多管閒事的在。
從玉低聲道:“為這事兒六姑娘還發了好大的火,碧潭姐姐去的時候剛砸了個水晶缸,五姑娘不信,問碧潭姐姐就是。”
碧潭不動聲色的衝凝萱點點頭,然後一面朗笑一面去攙從玉。碧潭彎腰理了理那丫頭的裙角,語重心長的笑道:“你也是廉國府的老人兒了,應該知道家裡的規矩,婚配這一檔子事兒都是大夫人管著,再者就是金嬤嬤有些許可權。我們姑娘怎好越過長輩去過問,不過你也別心急,要不然我請宋嬤嬤去探探洪大管事的口風?萬一洪大管事自己也願意,這事兒就好辦多了。”
從玉忙不迭點頭答應,想了想又道:“姑娘,說句不怕羞的話,奴婢和洪大管事早就是郎有情、妾有意,只是從玉明白,他是嫌棄奴婢身份地位,加上六姑娘要進宮,所以這兩個來月便冷淡了我。奴婢……奴婢也是沒了法子。”從玉單手撫著肚子,可憐巴巴的瞧著凝萱和碧潭等人。
原來洪大管事也不是什麼好鳥
什麼郎有情,妾有意凝萱在心裡狠狠嗤笑一聲,繼而從迎枕下掏出個元寶大小的紙包,“啪”的一聲撇給從玉。
“五姑娘,這,這是?”從玉哆哆嗦嗦的不敢去碰。
凝萱冷笑:“怎麼?剛才還在我面前豪言壯語呢才多大點的功夫就變了?放心,不是什麼砒霜劇毒,只是給你們家六姑娘一點小小的懲戒罷了。免得她今後真的目中無人。”
碧潭將地上的小紙包強塞到從玉手中,笑道:“半包放在你們姑娘的燕窩湯裡,半包灑在香爐裡。”
從玉見魏凝萱一臉的淡然,碧潭又笑得賊兮兮的,心裡隱隱後悔,可一摸還沒完全鼓起來的肚皮,從玉又陡然生出無限勇氣,將紙包緊緊攥在手心裡。
“五姑娘放心,豁出去我這條命,也要達成你的心願。”
等從玉離開,笑槐迫不及待的追問:“姑娘,紙包裡到底是個什麼東西?難道真是砒霜?”
碧潭送人回來,剛好聽到這句話,笑著給凝萱倒了杯水,“砒霜?用那玩意兒倒是給了魏樂熙一個痛快,白白叫她便宜了。”
笑槐狐疑的看著凝萱,凝萱就著水碗喝了半口,才笑道:“是老神仙給的一種趣藥,名字卻奇特,只兩個字,喚作‘守貞’,男人誤食了無所謂,但女子若吃了……”
笑槐瞪圓了眼睛,急切的問道:“怎樣怎樣?”
碧潭已經是笑得前仰後合:“自然不能圓房了,而且男人一近身,那女子就渾身長紅疹子,看和就和出天花一個模樣。”
天花被此時的人認作是不治之症,得了就是一條命。
凝萱輕笑道:“不管魏樂熙得不得這個病,只要太子想要籠絡魏家,就一定會把魏樂熙抬進宮,只是她原本的打算是進宮邀寵,以便一步登天,將來好找我的晦氣。但得了這種病……你們想想,太子還肯接近她嘛?”
笑槐拍手笑道:“妙極妙極。別說接近了,恐怕太子路過六姑娘的院子都要躲著走。可是,六姑娘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