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為什麼變化如此巨大了。皇兄也說,他十幾年的恩寵,那之後呢?有更加年輕美貌的朱氏一進宮,就奪取了德宗所有的恩愛,更生下了聰明伶俐的四皇子。
當年的海誓山盟,都成了過眼雲煙,皇后如何能甘心。
乃至後來,皇兄又多番表現出換儲的意思,皇后不急才怪。
既然沒了夫妻之情,保住兒子應得的分位也算是一種補償,偏偏德宗不想如皇后所願。女人在絕望的時候,還有什麼是幹不出來的?
德宗重新捻起地上的摺子,不死心的問道:“老2成了跛子,難道真和皇后有關?”
眾人不敢回答,萬歲明顯還心存僥倖,他不是不願將皇后想的太壞,而是不想承認自己的眼光太差而已。二皇子出世的時候,皇后還在得寵,如果她從那個時候就開始對皇上的兒子動手,可見……德宗真是沒眼光。
恪親王尷尬的說道:“陛下,臣弟不敢欺瞞,不過據老神醫所說,小皇孫的病症就是二皇子的病症。只不過當年二皇子幸運些,用的藥量不深,然而小皇孫……怕是沒這麼幸運。”
德宗勃然大怒,狠狠抬腳去踹桌案,桌案上的筆架,杯盞顛蕩落地,碎成千百片,就如德宗的心情,難以癒合。
“這個畜生,那是他的親兒子。”
跪在下面的凝萱心中冷笑,為了上位,什麼兒子不兒子的,還不是照樣拿來利用?更何況,二皇子妃的一席話提點了凝萱,小皇孫未必就是親生的,反觀太子,用一個孩子就能得到全部,為什麼不放手一試?
德宗指著小寧子:“去,去把太子給朕綁來,慢著,還有錦鄉侯。快去”
太子在外唯一的依仗就是錦鄉侯,不怪德宗去懷疑。小寧子深知太子大勢已去,萬歲爺這回是真的火了,只怕儲君之位今日要坐到盡頭。小寧子當然不敢用綁這個方式,他留了個心眼,先去請太子,只說是皇上夢魘住了,他們一干奴才嚇得六神無主,請太子趕緊去瞧瞧拿主意。
太子心中大喜,以為德宗時運到此,根本來不及多想,若德宗有事,早該打發了其他太監宦官來請,而不是正應該在御前伺候的當紅大太監寧公公。太子連馬服都沒得換下,跟著小寧子就進往養心殿來。在左腳踏進殿門的一瞬間,左右撲湧上來的殿前侍衛將太子嚴嚴實實的按住,小寧子親自押解到聖駕之前。
錦鄉侯更不費吹灰之力,小寧子唯恐他親自出面徒惹懷疑,就守在神武門內,待錦鄉侯一踏進宮門,就被如狼似虎的御林軍們包圍住。錦鄉侯心知大事不妙,轉身奪命要跑,御林軍們哪裡給他這個機會。
小寧子冷笑看著錦鄉侯:“侯爺好大的架子,連陛下親請你都打算抗旨不尊?”
錦鄉侯狠啐一口在小寧子腳底:“分明就是你們這些奴才要對我不利,快說,太子怎麼樣了?”
小寧子並不動怒,“侯爺放心,太子如今就在殿前聽候,只待侯爺見駕,所有疑團不都解了?”
錦鄉侯的眼神躲躲閃閃:“你胡說什麼呢?什麼疑團”
“侯爺何必當做不知道?太子已經供認不諱,小皇孫……”小寧子輕飄飄吐出最後這三個字,便再也不理會錦鄉侯陡然發青的臉色,衝御林軍們打了個手勢,眾人架著錦鄉侯直奔養心殿。
錦鄉侯一見太子被縛,心知大勢已去,可他又想搏一搏,不等德宗說話,他先是諂媚的一笑:“萬歲何必發這樣大的火氣,太子他。”不等錦鄉侯說完,德宗手中的奏摺已經甩了過來,錦鄉侯不解的看著龍椅上面無表情的德宗,眼神無辜,但心中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再看太子萎靡的樣子,只能硬撐著將奏摺從頭看到尾。
“陛下,這,這是誰如此汙衊皇后娘娘,分明就是要用莫須有的罪名害死太子啊”錦鄉侯悲慟不已,頭重重磕在大理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