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歌定定的看著姚子望的臉,問道:
“你想做什麼?”
“我會做什麼?不就配合警方、相信警方的辦案能力,其它還能怎樣?”姚子望隨口打發他,因為忙著思索一些事情,沒注意到程雪歌的探索眼神。
“這幾年,我一直在想一件事。”程雪歌緩緩說著。
“哦?”還是隨口漫應。
“當年那些暴力恐嚇,並不可能因為我報警或不予理會就平空消失,更別說後來還上門找我談合作案,要我幫他們的土地規畫代銷事宜。天下問沒有這麼便宜的事。以前我天真的以為一切只是幸運,現在想想,根本不可能會有那樣的事。”
姚子望的表情難得的出現錯愕,她拉回思緒,謹慎的看著他。
“你想說什麼?”
“你認得很多三教九流的人吧?”一直聽聞過姚子望在談生意時,會隨著客戶的喜好去聲色場所談,面對一堆上空裸女也能面不改色,讓人對她的性向有著猜疑。
“那又怎樣?”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讓那些人買你的帳的?”絕對不可能是友情。
姚子望輕聲嗤笑。“怎麼?你想開始學我收買人心的方法了嗎?”
收買?程雪歌眼睛一亮!
“我知道了,你給他們利益!可能是代操期貨,可能是報股市明牌,讓他們賺到錢,讓他們少不了你,儘可能的給你所有方便。”
“你也想這樣嗎?學著去跟那些三教九流的人廝混?學著抽菸、喝酒、嚼檳榔?”
“你做過嗎?嚼檳榔?”程雪歌有些傻眼的問,呆呆望著她一口整齊潔白的牙。
“我做過。”她以乎淡的語氣說著,教人聽不出是真是假。
“那是……什麼味道?”
“你問我是什麼味道?”笑望他一張精采的臉,非常的不帥,而且還傻傻的,一點也沒有平日的精明防備。看著看著,不知哪來的鬼迷心竅,竟讓她做了連自己都不敢置信的事——她,低頭吻了他。
在他這輩子最不帥的時候,吻了他。
大概,也只有在他這麼不帥、這麼狼狽的時候,她才會有吻他的勇氣。
既然都吻了……
一不做二不休地,她伸出舌頭探進他錯愕的唇間。從來不喜與人相濡以沬的人,卻在此刻無比渴望嚐到他嘴裡的味道……苦苦的,因為剛才吃了藥。她討厭苦,卻不肯離開,直到被竊吻的他終於回神,輕輕推著她的肩膀,她才離開他的唇。
兩人對望著。被侵犯的人一臉尷尬,而侵犯者卻是表情嚴肅。
望了許久,還是她先說話了。
“你好好休息,這事我會處理。”說完就要定人,當那件插曲從來沒發生過似的。
“你就這麼看不起我?認為我無法處理自己的事?!”程雪歌口氣含怒,不知氣的是哪一樁。
“我們是合夥人,我負責擺平所有麻煩,而你,負責賺錢。”她背對他,打算回家了。
“你認為所有事情都可以由著你隨心所欲?”程雪歌忍著痛下床來,一把抓住她,不讓她順利脫逃。是的,脫逃,她的背影雖然看起來很穩重,但他就是覺得她急著想逃出這裡。也許,是為了剛才那個吻?
可,直到抓住她,程雪歌這才發現她的衣著打扮回異於平常——頭髮沒有以髮膠梳得一絲不苟,它們是披散在肩上的;身上穿的也不是筆挺的套裝,而是居家的寬鬆連身裙;她臉上甚至連口紅的顏色都沒有,整個人素淨得……就像個平凡至極的女人,絲毫聞不出女強人的味道。
順著他詫異的眼光,姚子望這才意識到自己穿了什麼出門。這種不得體的衣著讓向來沉穩的她,也開始不自在起來,開口道:
“放開我,我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