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羨慕都還來不及呢。”
假意轉頭看了看屋子西邊擺放的西洋鍾,薛姨媽驚呼道:“呀——都這個時辰了!蟠兒也要回來了,老太太,我可真不能在這兒說笑湊趣了。”
賈母笑道:“蟠哥兒是個好的,知道上進。那我也也就不留你了,明兒再一起說說話。”
薛姨媽淺笑著應了,給賈母行禮之後,又和邢夫人、王夫人說了些話便退出去了。
看到薛姨媽走遠了,賈母說道:“你們也先下去。”看鴛鴦進退兩難的樣子,賈母繼續說道:“鴛鴦留下。”
“是”
看到屋子裡的丫鬟行過禮之後打了簾子魚貫而出,賈母忍了忍,直接問:“我記得你是二太太的陪房周瑞吧,你直接一字不落的給我言說明白了。”
周瑞口裡發苦,他要怎麼說?說你媳婦讓你外甥和外甥女走角門,被人家府上的奴才擋回去了,還被林府下人指著鼻樑罵不明白事理?還是說堂堂的榮國府在林府人心裡還比不上一個不知道是什麼位分的貴客?
“老太太,因著剛開始只以為只有煙柳姑娘和玦少爺先回來,沒想到林大爺和林姑娘會先來拜見,便”
聽完周瑞的話,賈母眼前一陣發黑。上一次黛玉來的時候走的角門,女婿的奶嬤嬤不管什麼時候都不卑不亢暗地裡嗆兩聲。因著本就是榮國府裡的錯,她也就生生嚥下去了。現下可是將人給得罪透了。
“老祖宗——”
站在身後的鴛鴦看賈母神色不對,忙扶住賈母,給賈母輕輕的揉著額頭。
聽完鴛鴦的驚呼,王熙鳳就站起來,一疊聲的詢問:“老祖宗,您沒事兒吧 ;?”
王夫人也跟著關心的勸慰:“老太太,您消消氣。”
落後一小會兒的邢夫人看到賈母擺手,悻悻地將嘴邊的那句‘老太太,注意身子。’給嚥了回去。
鴛鴦輕輕揉了一陣額角之後,賈母感覺到好了許多,睜開眼,狠了神色擔憂的王夫人一眼。她怎麼就不長記性!以為元春成了娘娘了就萬事大吉了?
壓下心中的火氣,賈母轉開目光,直直的看著周瑞。
“你將當時的境況仔細說一遍。”
周瑞吞吞吐吐的回話:“當時到了府外、”
賈母氣得眼前發暈,一手將案几上的茶盞橫掃過去,厲聲罵道:“什麼府外,角門外就角門外,現下知道厲害了,當時幹嘛去了。”
王夫人臉色難看的低下頭,她知道這話是指桑罵槐。
茶盞在周瑞跪著的前面半步遠的地方碎開,茶水飛濺。周瑞忍住去擦臉上茶水,嚥了咽口水,哆哆嗦嗦的說:“當時到了角門外,抬轎子的轎伕便不走了。有一個牙尖嘴利的說、說、說”
“別告訴我你這麼會兒話就記不全了!”
周瑞一閉眼,狠下心說道:“說林大爺有是正正經經的舉人,功名在身,想讓林大爺從角門進去,也不看、也不看、那、那起子、黑心肝的人受不受得起。”
整個屋子一片死寂,只剩下賈母粗重的喘息和鴛鴦輕輕的拍背順氣聲。
看王夫人臉色黑如鍋底,邢夫人心裡一陣舒坦。
看到王夫人臉色難看和邢夫人臉上幸災樂禍的樣子,賈母覺得她的額角就只是一跳一跳的。
順了好一會兒氣,緩過來的賈母無力地問道:“然後呢?”
“然後林大爺將那嘴尖牙利的下人訓斥了一通,說他說話難聽。林府的大管事請罪,說林府的下人不通筆墨,不明事理。”
看到屋子裡的幾位主子臉色又難看了幾分,周瑞惴惴不安的說:“然後林府的大管事就過來說林府裡來的貴客,請林大爺火速趕回去。”
賈母的心總算是好過了些,自家親戚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