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他沒說錯什麼,你呢?”我看著弱不禁風的張達,“為何前來參軍?”張達看了一眼趙三虎,乾巴巴地道:“小的事安徽人氏,前年安徽大旱,不來參軍,就要餓死在家鄉。”我點點頭,“那你呢?”“小的嘿!”李良笑道:“小的自認一身好廚藝,本想入宮做御廚,誰知沒有門路,又拉不下臉回鄉,一氣之下就投了軍,做不成御廚做個伙頭軍,也算是圓了自己的心願。”我訝道:“竟是如此?難怪剛剛的飯食雖粗糙了些,卻不失美味。”李良驕傲得道:“不是小的吹牛,這裡食材不足,很難發揮廚藝,小的最拿手的是清蒸廬魚,有機會做給娘娘嚐嚐,絕不會比宮中廚子做的差了。”我笑了笑,示意他們三人起來,“宮中倒也有個廚子擅做廬魚,他叫盧山,有機會定要讓你們比一比。”李良身形一滯,“叫什麼?”說完又覺不妥,連忙又低下頭去。我說道:“叫盧山,高高的個字,漲的五大三粗的。怎麼?你認識?”李良連連搖頭,“不認識。只是覺得這個名字奇怪。”我並未多心,我扭頭看著趙三虎道:“三虎,你家中還有什麼人?”“還有一個姐姐。”“嫁人了麼?”趙三虎點點頭。“前些天來信,說是生了一個小娃子。好玩兒著呢。”我笑笑。“三虎,這次回京,你隨我一起走罷,到了京城再將你姐姐一家接來。共享天倫,好嗎?”想帶他上京。事出於民族愧疚,雖然我不是真正的榮惠,但這種愧疚還是在我心中紮根。趙三虎呆立在那,李良急著朝他打眼色,張達也一個勁兒的扯著他的衣服,讓他趕緊同意,誰知趙三虎卻搖頭道:“謝娘娘恩典,只是小的不願上京。”“不。”他抬起頭,“小的來參軍,就是想以後別再出現更多像小的一樣的人,如今怎能只圖自己享樂而忘記初中。”聽著他的話,我心中五味雜陳,趙三虎年紀雖小,卻有著一顆堅定的心,一旁的張達大為惋惜,大有“你不去我去”地架勢,李良也連連搖頭,似是不明白趙三虎為什麼要這麼做。這時,趙三虎突然跪下,大聲道:“娘娘厚愛,小人永不敢忘,小人只有一個請求。”他扭頭看著再不遠處席地而坐的那群士兵,堅定地道:“小的不想當伙頭軍,小的想上陣殺敵。”看著他那張年輕的臉,我不忍道:“上戰場?你可知道那是什麼地方?一不小心就回性命不保。”趙三虎抬起頭,與我直視,揚聲道:“男兒理當如是。”我突然鼻子有些發酸,連忙別過臉去,趙三虎急著,“求娘娘答應小的要求。”我輕嘆一聲,“你先起來。”趙三虎大喜過旺,剛一起身,就被李良踹了個趔趄,李良怒道:“你個臭小子,教你手藝不學,非要去送死,走吧!你走了倒好,沒人再把我的鍋敲壞了。”趙三虎低聲道:“李大哥,對不起拉。”李良別過頭去不再理他,趙三虎失落的低下頭,我輕聲道:“他只是擔心你罷了。”被我一說,李良臉上有些掛不住,他回過頭沒好氣得道:“臭小子,將軍令學會了嗎?上戰場時敲給將士們聽聽,給他們鼓鼓勁,別丟了咱們伙頭軍的臉。”我好奇的看著趙三虎,“將軍令?”也許時我沒有架子使他們心生親近,又或許是這個環境讓人心情放鬆,他們都不似剛剛那般拘謹,一旁的張達道:“娘娘,這小子一天到晚想去打仗,又上不了戰場,就跟擂鼓的大哥學了一通鼓,天天自己營造氣氛,待著沒事就把鐵鍋當鼓敲,鍋都讓他敲漏幾個。”趙三虎臉上一紅,喃喃地道:“後來不是補上了麼。”我輕笑道:“將軍令嗎?我也想學,不如這兩天你教教我。”趙三虎連連擺手,“娘娘,小的就是瞎敲,娘娘又興趣,可以找擂鼓的張大哥。”湘雲在旁皺著鼻子道:“不就是要你教個鼓麼?推三阻四的!”趙三虎的雙手搖得更快,“大姐,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管誰叫大姐?”湘雲的小臉上立時蒙上了一層冰霜。“不不是,小小姐”趙三虎一著急,又結巴起來。湘雲一插腰,“我是個丫頭,可不是什麼小姐。”趙三虎急得滿臉通紅,“我不是”我輕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