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充道:“有一個叫方仲堂地,就要他。”我要趕在他感染天花前替他種痘,免得這樣一個美人死了多可惜!血影的眼神瞬間閃過一絲錯愕,接著便恢復了冷酷,“不準在接近他。”“我需要人協助,就要他!”“聽不懂我的話麼?”血影逼近兩步,“除了他!”我被他身上散發的危險氣息嚇到,哆嗦了一下只好妥協,真是沒用!出了營帳,湘雲跟著我出來,血影並未阻攔,她拉著我的手道:“姐姐有必成的把握麼?那可是痘瘡,不慎染上了會要了性命的。”“放心,我不會治,但預防還是有些把握的,”我笑道:“你就等著跟我走吧。”隨後,我跟著血魂去了關押清軍的地方,俘虜出奇的少,大概只有十幾人,趙常就在其中,我本欲將它們全部帶走,卻遭到拒絕,他們要用俘虜來操作一切與天花有關的事情,無奈之下,儘可能多的選了十人,與他們來到一處偏僻的營帳之中,問了趙常才知道,其餘的清軍有一些染上天花被送到廢營去了,另一些則被用來做了俘虜交換,趙常原本應被換回去,可他卻與人調換,留了下來。看著他見到我的欣喜神情我已大概明白,他不走,十之八九是為了我,這個樸實而單純的男人,難道他真的以為跟我有了“肌膚之親”,便要負責到底麼?真是傻的離譜。實驗工作正式展開,叫血魂找來幾頭牛,又前去廢營取一些病人的痘漿,用棉花沾了痘漿塞到牛的鼻子裡和傷口上,過了幾天,牛身上的痘瘡終於長了出來,我欣喜的挑開一些,小心地取了痘漿,琴納,對不起了,牛痘免疫法的創始人要改成我榮惠了,所謂牛痘,就是溫和的天花,不會對人體產生太大的傷害,卻能使人免疫。清軍得知要做痘瘡實驗難免會有些害怕,我正要以身相試,趙常卻堅持要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我感激的朝他笑笑,因為沒有注射器,我只能將沾了病毒的棉花塞到他的鼻子裡,又在他腕上劃開道小口,將病毒塗上,三日後,趙常體溫升高,身上滿是紅點,有過一日,他居然沒再起來,斷了生機。第一次試驗失敗了,這讓多有人都對我的方法失去了信心。血影指揮著清軍將趙常的屍體抬往距軍營數里遠的墳場,看著他們的背影,我呆呆的站在原地。“心情很不好麼?”耳邊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居然是方仲堂,我掩飾著心中的不安將他拉進賬內道:“一開始我就想找你,可血影不準。”方仲堂笑道:“我這不是來了。”我遲疑了一下,“實驗失敗了。”他安慰我道:“不用太心急,如果你成功。不知將會為多少人造福。”我勉強咧嘴笑了笑,心中卻緊張得“砰砰”亂跳,趙常。你一定要逃出去!不錯,實驗根本沒有失敗。我成功的為趙常種下了牛痘疫苗,他此生都不再會受天花困擾,實驗失敗而死只是我們造出來得假象。由於趙常時常往墳場搬運死人,所以當我聽到他說死人送往墳場後並不會立即焚燒而是等到傍晚統一進行時。這個想法便在我心中形成。天花肆虐。不僅是在血魂軍中,清軍中同樣如此,我得想辦法讓人將牛痘疫苗法帶回去,以防血影食言。還有那條隧道,我們只能推測它在天山之中。如果不找出這條隧道,天山地屏障將如同虛設。我的不安被方仲堂查覺,他還以為是實驗的失敗讓我灰心,不斷的寬慰我,美人的安慰真地能讓人好過一些,我長吐一口氣,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趙常能不能逃得出去,就全看天意吧。盯著他異常美麗的臉龐,我不禁問道:“你與血影究竟是什麼關係?”她笑了笑,“我與他啊……很複雜的關係呢。”我白了他一眼,總弄得這麼曖昧,害得我誤會。“你說如果我成功了,他會放我們走麼?”他想了想,輕嘆了一聲,“他啊……是個不會放手的人。”果然!我臉色一變,心中不斷咒罵血影,開始考慮是不是不要交出牛痘法,眼睜睜的看著這麼多人一個個染上天花身亡,就算不死,也落得你一臉麻子!到時候還叫什麼血魂,改叫麻子大軍得了。啊!我恍然大悟地想到,難怪他們個個都頂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