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沒想到,你愛他,別人就不愛他嗎?別人對他就全是虛情假意嗎?
榮惠,你簡直錯得離譜!
“惠兒!”
回過神,我迎上順治的眼睛,慌亂地朝他綻出一抹微笑,順治揩乾我臉上的淚水,輕笑道:“笑了?不氣了?”
我投入他的懷中,緊緊地抓住他的衣服,似乎這樣就能將他牢牢地抓在身邊,我靠在順治懷中,腦中一片空白,他不知在想些什麼,沒有說話,我們就這樣靜靜的相擁著,直到御輦緩緩停住,順治牽著我的手,將我送回寢殿之中。
他微有些不捨地道:“你……先歇息吧。”
我好想讓他留下來,但卻鬆開了我們相牽的手,他今晚不應屬於我,他今晚應屬於另一個或許也愛著他的女人,我什麼時候竟變得這麼大方?將他推回到別的女人懷中?是源於我對烏雲珠的愧疚嗎?如果不是我,太后對她的印象或許不會那麼壞,我還處心積慮地讓她接下那個吃力不討好的差事,甚至還造謠生事,如果有人也如此對我,我大概會恨死那個始作俑者吧。但是,只是憑著這些愧疚,我便要眼睜睜地看著順治回去找她?我的心口像被一塊千斤巨石壓住,使我呼吸困難同時又慌恐不安,他要走了,你捨得嗎?
“皇上。”我幾乎認不出那是自己的聲音,我要做什麼?
順治聽見我的聲音,微頓了下身形,站在那裡,卻沒有回頭。
是啊,今夜是烏雲珠受封的日子,他怎麼能扔下她留在我身邊呢?所有的人,包括順治,都覺得他今晚應陪在她身邊吧?我明白,但是,為什麼我還是不顧一切地衝過去緊緊地抱住他?
“福臨,別走。”我聽見自己的聲音的同時閉上了眼睛,就讓我再卑鄙一次吧,就讓……讓他來拒絕我吧,那樣的話,我就不會怨恨自己為什麼沒留住他了。
順治轉過身來,心疼地看著我,好半天,他才道:“惠兒,我……”
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用自己的唇堵住他接下來的話,已經夠了,不要說得那麼直白。我緊緊地抱著他,青澀地吸吮著他的唇,一個吻,我只要一個吻就好了,順治錯愕了一下,隨即便回擁住我,主動權很快地交到他手中,我們的吻炙熱非常,似要將對方融化,我又開始缺氧了,頭暈得厲害,但我不想推開他。
因為接吻而窒息身亡,這個死法好像蠻特別的。
我已經不能思考,只能任由他的帶領。我的朝冠早已不知飛到哪去,朝服外的滾龍坎肩也被我們踩在腳下,我們從桌邊一路吻到了床上,他的手開始在我身上游走,我的窒息感越來越重,忽的領口一鬆,順治的唇落到我的頸側,我的胸口急劇起伏,連我自己都分辨不清是因為缺氧,還是因為他的行為而感到緊張。
我的扣子在他修長的指間一顆接一顆地彈開,當他微涼的手撫上我滾燙的身軀之時,我突然清醒,我將雙手護住胸前,不顧順治的錯愕滾到床鋪內側,將臉埋在絲褥之中,揪心地道:“你……該回去了。”
這應該是一個合格的皇后應該做的事吧?不爭風,不吃醋,再為皇帝合理地安排每個妃嬪侍寢的時間。
我就要成為一個合格的皇后了嗎?為什麼我的眼睛又溼潤了?
順治將我拖回他身邊,聲音喑啞地道:“想打發我走?你挑起的火,你就要負責到底。”說著他抓住我的手腕,覆身將我壓在身下。
他……不走了嗎?這……是他自己留下,這……不能怪我!
我的朝服被順治一把扯下,接著是中衣、褻衣……
不消片刻,我的身上已不著寸縷,順治抬起頭來,從頭到腳仔仔細細地看著我,他飽含著慾望的灼熱目光讓我羞澀地別過頭去,他的指從我的額開始漸漸下滑,唇、頸、鎖骨、最後停至我胸前的柔軟之上,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