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起身,紅著臉整理著衣裳,“她……大概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最好是!”聽著他不爽到極點的聲音,我抓住他道:“不管,就算她沒事也不準罰她!”順治無奈地看著我道:“都是你把她寵成這個樣子。”說著話,他彎腰拾起我散落的鞋子,將我的腳抬起,溫柔地替我穿好,“今晚……我能不能去你那?”他問得有些遲疑。我輕笑道:“你自然是想去哪就去哪的。”“是麼?”他捧起我地臉,低聲道:“我想不通,我們為何要如此。”我的神情稍有些黯然,他將我擁入懷中,呢喃道:“你說的對,做皇上不能任性。”“就算如此,人家也沒讓你這麼久都不去看我。”我說得有些委屈。他嘆了一聲,“你當我不想去麼?我是不敢去,我不知該如何面對你,我怕你氣我寵幸別的女人,怕自己一去坤寧宮便不想出來,更怕你再那副神情地將我趕開。”“哪副神情?”“讓我心疼的神情,”他如夜的眸子緊緊地盯住我,“現在一想起來,還在疼。”“你當我想麼?”我幽幽地道:“只是……”“只因我的皇上?”我看向他,“是,你是皇上,便要顧全大局,便要雨露均霑,便要廣延子嗣,這是你的責任。”想到他的“責任”,我的心底竟隱隱有些麻木了,這就是現實,逼得人不得不妥協。“皇上?責任?”他哼笑了一聲,“連與自己心愛之人在一起都做不到,這個皇上未免做得太窩囊了。”他……剛剛說了什麼?我嘴角勾氣一絲笑意:“你的心愛之人是誰?”他輕笑了一聲,“我的心愛之人,是你。”“只有我一個?”“只有你一個,福臨地心愛之人只有榮惠一人。”他說的無比的認真。這是他第一次明明白白的對我說出這樣的話,我笑著抱住他,“這就夠了。”誰料他搖了搖頭:“不夠。福臨想只愛榮惠一人,只要榮惠一人,再不想讓她傷心難過。”我愣愣的看著他,他又道:“福臨還想與榮惠生一大堆的孩子,只是福臨與榮惠的孩子……”“夠了!”我推開他跳下條案,“不要在說了!”“惠……”他拉住我。我回過身,眼淚止不住地在眼眶中打轉。“你說的這些,根本不可能成真!既然不能成真,你為何還要我抱著一個希望?你知道我下了多大地決心才將你推出去?我已經妥協了,我不求能獨佔你,只想能陪在你身邊就知足了。你為何還要與我說這些?給我一個希望再將它扼殺,這很有趣嗎?”我的淚水終於簌簌而下。我費了多大力氣才要自己不去想這些事,為何他仍要這麼天真地一再提起?他怔怔地呆在原地,眼中充滿了痛苦和矛盾,“惠……”我撲上前去緊抱住他,“別說,求你……”我再不想每日都活在幻想之中。他慌忙抱住我,“好。不說,我不說,別哭。”他輕輕地吻著我的額頭,“別哭。”我的情緒過了好久才平復下來,他靜靜的抱著我,臉上滿是倦色。他拍了拍我,長嘆一聲,“咱們出去吧,我得好好想想該如何處置那個丫頭。”我勉強笑了笑,配合地道:“都說了不準罰,你若不聽話。小心我鐵拳伺候。”我示警地揚了揚拳頭,他伸手包住我地拳頭,與我對視好久,無聲的嘆息一聲,拉著我地手走出內室。臨出門前我回頭望了一眼仍放在案上的那隻小箱子,略帶自嘲的笑了笑,這便是我的愛情,得到的同時,又是無奈的捨棄。開啟殿門,見到襲人仍是滿臉通紅的跪在門口,見到我,她的臉上又紅了三分,我也有些彆扭,“進來再說。”飛快地扔了一句話,我轉身而回,襲人和常喜不敢怠慢,忙跟著進來,見過順治,襲人慌忙跪下:“奴婢該死!”常喜也跪下道:“奴才該死,都是奴才的錯,沒攔住襲人。”順治不知是不是還沒回過神來,滿懷心事的好站在那裡,不發一言,我瞪了他一眼,紅著臉問道:“襲人,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襲人與常喜對望了一眼,臉上現出尷尬的神情,在我的再三催促下,她才開口道:“奴婢在門外聽見……聽見屋裡有摔東西的聲音,還以為……以為……皇上因為道德經的事情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