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做出此等大逆之事,太后”太后見她仍在辯解,不由得柳眉倒豎,用力的拉回衣襬,朝著順治道:“皇上,這就是你當初不顧眾議帶入宮中的好人兒!”順治面若死灰地盯著烏雲珠,緩緩得道:“當初,朕真是瞎了眼!”烏雲珠原本還對順治給予一絲希望,乍聽此言,面色大變,身子一軟,癱在地上,她不再申辯,只是靜靜的看著順治,淚水源源不絕。看著烏雲珠的樣子,我不由得心生不忍,這件事尚且有些疑點,就這麼一口咬定是她所為似乎武斷了些,比如說,她究竟是用何種方法加害於我?若是詛咒,補血藥一些生辰八字,指甲頭髮之類的“引子”嗎?這麼一副上無署名的“邪物”,就不怕害錯了人嗎?這副繡品雖是烏雲珠親手所繡,但承乾宮裡那麼多人,有人暗中動了手腳也猶未可知。想著這些,我動了動嘴角,可不知怎地,為她求情的話始終是懸在嘴邊,始終沒有說出口去。薩滿法師幽幽得道:“皇上,即已查出邪物,就應該請賢妃娘娘說出她到底是施了何種咒語,也好讓本巫為皇后娘娘破去邪咒。”一時間,殿內所有的眼睛都集中到烏雲珠身上,烏雲珠反而平靜下來,她淚流滿面的看著順治悽然道:“現在無論臣妾說些什麼,皇上都不會相信此事與臣妾無關,本來皇上即已認定,臣妾受屈又有何妨,只是這邪咒之事臣妾的卻不知,如若胡說八道,唯恐更不利於娘娘的鳳體,還請薩滿法師另尋他法,使娘娘早日康復。”她端身跪好,重重磕了一個頭,“謝皇上曾對臣妾青睞有加,今日之事,只當是上天要臣妾與皇上緣盡於此,臣妾不敢有絲毫怨言,只求不要牽連家人,臣妾雖冤死,但無憾!”說罷,烏雲珠抬起身來一個箭步撞向一旁的柱子,竟是要以死銘志。我驚呼一聲,順治大喝道:“攔住她!”一時間殿上大亂,烏雲珠在千鈞之際被宮人攔下,順治氣道:“你何苦如此?”烏雲珠神色悽然地看著順治,口中輕道:“不要人誇好顏色,只留清氣滿乾坤。”順治身子一震,這是元代王冕的詠梅之詩,用以誇讚梅花高潔,可如今被烏雲珠這一念,竟多了兩分視死如歸的意味。些時娜拉一邊扶著太后坐下,一邊不屑地道:“鄂姐姐真是好手段,明知咋們不能眼睜睜的見你碰柱,偏偏就在咋們面前演了這麼一出,依妹妹看,姐姐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了,事實明擺在這,誰的眼睛也不是瞎的,姐姐還是早點說出破解之法,興許皇后姐姐身子一好,皇上一高興,不誅你的九族呢。”烏雲珠乍聽到“誅九族”三字,驚恐的瞪大了雙眼,我卻心中一凜,娜拉是如何知道順治曾說過“誅九族”這種話的?太后順了一口氣道:“不錯,你、你快快說出破解之法!”順治也開口道:“你還不說麼?”他雖這麼問著,但口氣卻不似剛才一般嚴厲,顯然烏雲珠剛剛的行為對他的觸動不小,烏雲珠忽的揚起一抹悽美至極的笑容,她不再說話,只是與順治對望著,順治無意識的退避了一下,烏雲珠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般從眼中滾落,她唇角輕動:“奴婢確不知情。”我只覺得手上一陣發緊,是順治的手,他正握著我的手,卻握得緊緊的,我微動了一下手指,他的注意力一下子收回,手上鬆了鬆,歉然的看了我一眼,再轉過臉去,臉上已是一片漠然之色,他冷色道:“來人,將董鄂氏送至宗人府審問,務必在一日內問出實情!”“是!”殿門處進來兩名侍衛,一左一右的站在烏雲珠身側,烏雲珠跌跌撞撞的起來,沒再看順治一眼,隨著侍衛走出門去。“法師!”順治的聲音冷得可以結冰,“是否還有其他破解之法?”薩滿法師沉吟了一下道:“皇上,本巫可試著做一場法事,看看能否引下九天玄火,將邪物神形盡毀。”順治剛一點頭,人群中有一人步出,跪至殿中,揚聲道:“皇上,此物萬不能就此毀去。”
第一百零八章驅邪
在場眾人皆是一愣,那人竟是宛如,按理說她姐姐出了這樣的事情,如若順治發起怒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