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輕嘆了一聲,“這只是巧合罷了,奴婢送至承乾宮的圖樣中夾了一張奴婢欲繡給未婚夫君額,上面還有他的名字,奴婢深怕追究起來受到責罰,這才早早的去取回圖樣。”心娘整個人平靜下來,“在太后出宮進香的第四日,奴婢便在屋內發現了這件東西,這凝翠簪子太后時常帶在頭上,故而奴婢認得,太后之命……奴婢不敢不從。”太后握著那隻簪子,氣得說不出話,蘇茉兒急道:“你只道這是太后之命,卻又哪裡知道這支簪子早在太后剛剛抵達萬塵寺之時便遺失了。”心娘震驚地瞪大了雙眼,“怎……怎麼會?”太后氣得渾身哆嗦,“查!哀家若不將這幕後之人揪出來,誓不罷休!”此時殿內鴉雀無聲,眾人連個大氣兒都不敢出,太后沉聲道:“李福!將隨侍萬塵寺的所有人列出,何人負責何事,何人伺候在哪裡,不得有一處遺漏!”李福欠了欠身子剛要退下,太后又叫住她,“還有萬塵寺的和尚,近一年來新去的,也盡數列出。”李福應聲而去,順治臉上多出一抹不自在,他有些心煩的道:“既已查明此事與賢妃無關,理應將她接回宮中,心娘就先行關押,其餘的事待明日再說。”宛如立即跪在原地謝恩,太后見順治如此臉上更添意思惱怒,順治不發一言地拉起我,就要走出大殿,剛走了幾步,只聽見一個帶著意思顫抖的聲音響起:“皇……皇上!”我們停下腳步,朝那聲音望去,一個嬌小的聲音從娜拉身側行至殿中,竟是娜拉的貼身侍女,娜拉皺著眉道:“塔娜,你做什麼?”塔娜來到大殿當中,抖著聲音道:“皇上,奴婢有內情稟報。”順治眯起眼睛,面色不善地看了娜拉一眼,娜拉著急的朝著塔娜用蒙語說了一句什麼,塔娜同樣以蒙語慢慢地說出一句話,我聽不懂她們在說什麼。但是塔娜剛說完,順治的臉色急變,太后甚至拍案而起。娜拉突然大吼一句,臉上表情精彩至極,有些迷茫,有些疑惑,還帶著幾分冤屈。順治看著塔娜冷聲道:“你說的可是實情?”塔娜曲膝跪倒,泣道:“奴婢心中備受煎熬,再隱瞞下去,偉大的青山神永遠不會原諒奴婢。”他們……到底再說什麼?我急了個半死,不斷的看向太后,太后微愣了一下,隨即道:“塔娜,你說這支簪子是容嬪所盜,可有什麼證據?”太后這麼一說,殿內那些不通蒙語的嬪妃才明白了個大概,娜拉進走兩步來到殿中,指著塔娜道:“你為什麼要這麼說,是誰指使你的?”佟妃在一旁輕笑道:“她是你從蒙古帶來的丫頭,誰能指使得動?想是有人做了傷天害理的事,她受不過良心的譴責吧?”塔娜哭著道:“那日在萬塵寺,奴婢正陪著主子散心,無意中在地上發現了這支簪子,奴婢原本想馬上給太后娘娘送回去,可主子說不用,後來,主子自告奮勇的要去追查簪子的下落,奴婢還以為主子想以此向太后邀功,誰知一直到回宮那天,主子也沒將簪子拿出來,直到今日,奴婢才明白這隻簪子究竟去了哪裡。”看著眾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娜拉急著喊道:“我沒有!不是我……我……我卻是拾到了那隻簪子。可是後來他又不見了,所以我才不能將它交給太后……”
“夠了!”順治冷笑道:“大喊大叫的成何體統!”娜拉猛的噤聲,她可憐兮兮的看著太后,“皇額娘……”太后氣道:“住嘴!哀家平日帶你如何你心中最是清楚,為何還要這麼做?詛咒皇后,陷害賢妃,居然還意圖將這盆髒水潑到哀家頭上!”看著娜拉六神無主的樣子,佟妃撫了撫衣襟輕聲道:“太后不必動氣,畫虎畫皮難畫骨,太后念在同宗之誼一時失察乃情理之事,臣妾不怕說句馬後炮的話,容嬪妹妹想做皇后,可不是一天兩天了呢。”明知佟妃這是火上澆油,可順治與太后偏偏十分受用,太后硬聲道:“你究竟是借何人之手將此物傳回宮中?宮內可否還有同謀?”娜拉彷彿嚇傻了一般說不出一句話,順治寒著臉:“來人!將它給朕關起來,聽候發落!”娜拉突然像發了瘋一樣衝向塔娜,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