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知道京劇是國粹,我們應當好好欣賞,但一個字抻那麼老長,聽到下一個字都忘了上一個字唱的是什麼了,又沒有字幕,誰知道他們在唱什麼?我疑惑地看著樓下不斷叫好的老少爺們兒,他們真的聽懂了嗎?再看看身旁的順治居然也是一副搖頭晃腦的樣子,唉喲!~不會是未老先衰吧?在二十一世紀似乎只有老大爺才愛聽這玩意兒。
唉!第十一次嘆息,再一次“哀怨”地瞄了順治一眼,他不是知道我是瞎掰的戲園子嗎?不用真的來吧?我的眼皮已經不受控制的開始打架了。
“咳!”我輕咳了一聲……沒人理我……“咳!”咳得大聲了一點……還是沒人理我。
“嗯哼!”我看著順治想引起他的注意。
“有什麼事說吧。”順治淡淡地開口。
“那個……”我附到順治的耳邊小聲說:“臣妾想……解手。”
順治瞥了我一眼,又將注意力轉回到臺上:“常喜,陪皇后去。”
“啊?不……不用,臣妾自個兒……嗯……好,呵呵,常喜陪我去。”在順治深沉的目光中我不得不改變了說詞。
我與常喜出了包廂,下了樓,我沒有朝後院的茅房方向去,反而是徑直朝大門口走去。
“哎主子!”常喜忙攔住我,“主子這是要去哪兒啊?”
我看著常喜,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常喜,你說我對你們哥倆兒怎麼樣?”
“哎喲主子,”常喜聽我這麼一問有點急:“主子對奴才和來喜那是沒的說,可現在九爺讓奴才陪主子下來而不讓來喜陪著,主子還不明白嗎?奴才無論如何,也不敢違背九爺的意思啊。”
“好好好,我知道,”我安慰著常喜,“我實在是在樓上太悶了,咱們不遠走,就上門口轉一圈兒,好不好?”
“這……奴才……”常喜顯得十分為難。
我豎起三根手指做發誓狀:“我保證轉一下就回去,不會太久的。”我看著常喜還是一副猶豫不定的樣子,又故做一副吊兒朗當的樣子,斜著眼說:“這一點小事都不答應,我可不能保證來喜以後……”
“哎好好好,”常喜一臉沮喪,“可主子要答應奴才,一定馬上回去。”
“嗯,一定,這才乖嘛。”我喜滋滋地走出大門口,卻也真的不敢遠走,畢竟不能過於連累了別人。
好在戲園子門口也很熱鬧,擺了一溜兒賣玉石首飾的小攤,其實只要不讓我聽戲,我是做什麼都行的,我饒有興致地一個接一個攤位看著,走到一個稍大的攤子前,我被一塊玉佩吸引住了目光,那塊玉佩的直徑大概有五六公分左右,整體呈淡青色,玉料只是一般,但奇特的是在玉佩中心有一團亮眼的霞色,那個攤販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叔,他見我牢牢地盯著那塊玉佩,便笑著說:“姑娘真是有眼光,這塊佩叫‘永結同心’,姑娘不妨拿起來看看。”
永結同心?我伸手拿起那塊玉佩,誰想到這一拿,更讓我驚訝,原來那塊玉佩竟是由兩塊半圓形的玉佩拼接而成,合在一起,兩塊玉佩邊緣的霞光能拼合成一個清晰圓滿的圓形,拼合得嚴絲無縫,分開來,兩塊玉佩又各成一體,最妙的是,這對玉佩沒有一絲人工雕琢的痕跡,渾然天成,只是不知到底是天然形成還是雕工過於高明,這是一對情侶佩,難怪會叫這個名字。
那攤位的大叔見我好像很喜歡,便更賣力地推銷:“這對‘永結同心’可是由來已久了,相傳擁有這對玉佩的情侶,都可以情比金堅,至死不渝。七夕就快到了,姑娘何不買下贈與心上人?”
“心上人?”我盯著手中的玉佩,口中喃喃的念著,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出一對深不見底的眸子,看得久了,便會沉下去。我淺淺地笑著,終於明白,原來……那個擁有清冷麵容的人……就是我的心上人